“这,这,县尊盛情难却,那就有劳了。”
两人于是起身,在张公子的带领下,县令到了南边的一处佛寺,他们进入到后院禅房,知县不由眼睛跳的有些快,而且四周的那些侍卫他终觉有一些不对劲。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而这个时候,张公子对着他说:“县尊大人怎么了?”
张公子说着,对着伺候在一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侍卫不由靠了过来。知县觉得不对劲,连忙退后。那两个侍卫心中也着急,快步上的走了过来。知县连忙呵斥说:“站住,给本官站住。”
两个侍卫丝毫不理会,脚步加快。这时候在一旁的衙役也觉得不对劲了,于是上前保护知县,张公子看到这个情况,脸上神情都变了,大声说:“事情有变,大家动手,劫持这狗官,救出大寨主。”
张公子说完,四周的侍卫将藏好的兵器拿了出来,四周的衙役且战且退,幸运的是,这时候有一个大户人家女眷到此上香,身边有不少家丁护卫,在这些人参与之下,知县才勉强逃过一劫。
张公子等人见状况不对,于是都撤退了,知县是又惧又恨,连忙下令关闭城门,城里开始大索。水居一他们这次前去就是看望知县,尽尽同乡之谊。
在知县府的会客大厅,知县脸色苍白的看着两人,轻声感谢。看到知县这个样子,水居一有些不忍,他劝慰说:“县尊,这些贼人实在太胆大了,竟敢伪作朝廷命官。不过如今城中大索,他们跑不了。”
县令连忙说:“多谢老世兄吉言了,唉,秋部官员真是远在京城,不知地方为难。”水居一听到这话,看了看封慎言一眼。
封慎言站起身来,对着县尊说:“县尊大人,这件事小可倒是有一个办法?”县尊看了看封慎言,好奇的说:“不知道贤契有何妙计,本官洗耳恭听。”
“小生如今有三策,其策就是让他们劫狱,大人可以预先下毒,使李荣不能活着离开。”
“此计不错,但是尚有缺陷,这牢中走失死犯,本官未必能担的下来。”
“这中策就是如今杀了李荣,将人头丢到燕云山下,这些贼子势必保护,到那时候,大人在上报朝廷,朝廷必将准奏。”
县令听到这个计策,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说:“请教贤契上策。”
“这上策就是将李荣移交北直隶知府,县尊以此事为借口,让知府准备接人,若是知府推脱,那么县尊没有必要在为北直隶府隐瞒什么,这燕云山的歹人,若是不早日铲除,对知县你来说也是一大隐患。”
“贤契,若是在押送的时候,犯人被截去又当如何?”县令将自己的心中疑惑问了出来。封慎言毫不在乎的道:“这不碍事,到时候就是知府的事情了。”
县令想了想,立马让仆人设宴,好好的款待两人,等两人离开之后,知县连忙向北直隶府知府写信告知这件事,他这封信言辞谦卑,但是文字之间隐含一层意思,若是北直隶府不接李荣,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得不向六部上奏燕云山的事情了。
这没有过几天,知府的回信就到了,同时派遣五百厢军协助押解犯人。在李荣被押解离开之后,县令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城中大索已经抓了不少燕云山的歹人,对于这些歹人,知县丝毫不客气,整日用酷刑折磨,这才知道那个张公子原来是李荣的胞弟李先念,原来在京城厮混,因为李荣被抓,才来到这里,设下这计谋,准备抓住知县让他放人。在事情失败之后,已经逃出城了。
知县闻言大怒,然后再次拷打之下,得知李念达的情况,立马传信那地知县,捉拿李念达。那知县原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那边知县传信,不得不派出捕快,暗地却通知李念达,让他一个人逃走就可以了,让他抓一些人交差。
李念达也不顾自己的万贯家财,带着一个喜欢的小妾还有一个孩子连夜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