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发现路曾华听得有些走神,问了一句:“路队,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路曾华经这一问,回过神来:“昂?”他咳了两声站起来,偷偷的碰了碰程呈,示意他给自己解围,而程呈只是把座位挪远,抱着茶杯装作看不见。
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许队长总结的非常好,我们队程科长也找到了些线索跟大家分享。”路曾华说完就坐了下来,十分镇定的等着程呈发言。
这话一出,程呈立刻回头震惊的看着路曾华,心里道:路狗人,你还要脸吗?!但他还是站起来,在这之前他也没准备什么资料,更没什么新的线索,但所有人都在等着,也只能说下去。
“我和路队去了医院,其中一个毒贩陈硕,外号秃驴。已经答应配合我们的调查,另一个毒贩还没有醒过来。医生的开得病历上显示他颅内出血,可能要一直昏迷下去。”程呈顿了一下又说:“依陈硕的意思,这帮毒贩很严谨,杀人灭口是常有的事。而那帮女人应该是被舍弃掉的,这次我们搞出这么大动静,他们一定会更加小心。”
“如果以陈硕为突破口,从他们经常活动的地方开始排查,应该会有不小的发现。”程呈坐下的时候,路曾华拍了拍他说道:“可以啊,虽然没啥用,但听着特别有道理。”
赵局还想说点什么,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接着就有一个警员着急的跑进来说道:“赵局,孙萌萌好像毒瘾发作了。”
当赵局他们赶到拘留室的时候,孙萌萌已经被控制起来,她此刻面色涨得通红,脖子的血管凸起,嘴里被塞进了毛巾,表情狰狞的可怕,眼泪不断的往下掉,嘴里呜呜的想要说些什么。
“她好像要说话,”程呈想要把她嘴里的毛巾拿出来,却被许渊制止:“别,毒瘾发作太难熬了,你把毛巾拿下来她会自杀的。”
“那就这么挺着?”程呈最是看不得这样的场面,也忘了许渊的身份,质问道。
许渊也似乎是没有在意,说道:“没有别的办法,幸好她没有被注射太多,要不然就单单这毒瘾上来,都能要了她的命。”
而孙萌萌此刻被拷在椅子上,还在努力挣扎着,浑身通红,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跳动,显得更加吓人,她拼命的喊叫,想分散自己的痛苦,声音却被毛巾捂住,能传出来的只有轻微的呜呜声。
这样的场景,连路曾华看了都有些不忍,17岁的女孩,正是最好的年纪,她本来应该在学校里上课,也许还会偷偷暗恋别人,而不该在受到这样的折磨。
许渊又说道:“毒瘾发作的痛苦,没有人能挺得住,那种感觉抵得上所有的酷刑,我们只能说那种感觉是百蚁噬身,痒痛入骨,可这几个字具体的意思,是我们永远无法想象的。”
“她是被毒贩绑来的,为了控制她才给她注射了毒品。”张铭刚刚把秃驴带到拘留室,就听到旁边的房间里传来响动赶了过来。
程呈看着房间里狼狈挣扎的孙萌萌说道:“她本该幸福的。”
“正是因为有了不幸,才衬托出幸福的可贵,不幸的人拼了命也不能幸福,而幸福的人却还在矫揉造作,无病呻吟。”路曾华的声音很小,但张铭还是听到了,他的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