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两人一马,继续在大道上前行。
老者依然坐在马上,优哉游哉。
少年则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木剑,一下一下地挥着。
白欢喜并没有忘记少女对他的教训,只是他们在这条道上已经走了很远了,开始时还能看见些人,在逐渐路过一些村落后,就越来越少。
到了现在,白欢喜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路人了。
索性他就拿出“长亭”,练着那摸不着的剑意。
白欢喜是这样想的。
昨夜在小巷中就是因为他一点剑意也没使出来,才让那凶手逃走了,幸好第二天及时找到了齐乾,不然白欢喜真的是后悔莫及。
若是还有下一次,也是因为他没把这剑意使出来,导致凶手逃脱,甚至是没能力去阻止凶手作恶,使无辜的人再次死在他面前,那他真的会很自责。
所以白欢喜在这条路上挥剑挥得格外认真。
只不过临近晌午,白欢喜还是感受不到一点剑意。
他无奈地揉了揉肩膀,打算休息一会。
身体上他倒未感受到什么劳累,况且受伤的左手也用来牵马了。只是这意识上的枯燥乏味,让他难以坚持罢了。
白欢喜无奈地对老者说道:“师父,为什么我还没感受到剑意啊?”
老者笑道:“才这么一会,你就想有剑意了?你也不看看你大师兄,练了多少年才成了剑仙。”
一想到以往大师兄练剑的模样,白欢喜就更加焉了,说道:“师父,您不是说我天赋异禀吗?我应该能比大师兄快点吧。”
“喔?”老者来了兴趣,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天赋异禀了?”
白欢喜嘿嘿笑道:“这个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您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母亲说的,您说我天赋异禀,气象不凡,天生就是一个剑仙的料……”
“好了好了。”老者连忙打断了白欢喜的话,这话他确实没说过。
只不过老者对白欢喜记得这句话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当时他年岁还小,况且还熟睡在他母亲的怀中。
老者不知道,白欢喜早就把自己的童年看的一清二楚。
老者敲了敲白欢喜的头,说道:“能成为剑仙的人都是天赋异禀中天赋异禀的,你笑什么呢?”
白欢喜刚提起来的高兴劲又被老者打压了下去,走得闷闷不乐。
“只不过……”老者话锋一转,说道:“我看小欢喜对灵气的亲和度挺高的。”
“对对对!”白欢喜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连忙应和道。
白欢喜用手在空中拨划几下,然后作托举状,满脸期待地拿到老者面前。
只见他手中有一团水,在手心这个小天地中胡乱地荡漾,纯净而灵动。
这与白欢喜在隐峰上凝气化水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是换成了灵气匮乏的世俗。但环境的改变也让这一手化水有了不同的意义。
好比隐峰是春雨后的庄稼地,只要稍稍用心耕耘,便可得到想要的事物。而世俗就恰恰相反,是久旱无雨的庄稼地,若是有人想要在这片土地上得到些什么,没有很深的造诣是不可能的。
老者看着欢喜的白欢喜,笑着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白欢喜更为开心,手舞足蹈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前我感觉朦朦胧胧的灵气在今日竟变得清晰了,我甚至能切实感受它们在哪里。”
只见白欢喜在空中胡乱的点着,手中的水洒落在地上,久久不散。
“然后我还能准确地移动它们,我再把这些零零碎碎的灵气凑在一起,凑成一大团,然后再变成我想要的水。虽然这点灵气跟隐峰上的没得比,但是这就证明了我比在隐峰时更厉害了。”
白欢喜笑嘻嘻地说道:“走江湖还是有点好处的。”
老者笑着看着这当下异常欢喜的孩子。
白欢喜挠了挠头,说道:“只不过我好像并不能操控它们太多,就刚刚这一点我就觉得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