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日又出,小队始终没有消息传出,也没有人员走出山林。
失联人员生死未卜,他们的家属愈发的躁动不安,便去求助亲朋好友,于是这件事就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方圆百里几近妇孺皆知了。
官府兜不住了,迫于人命的压力,只能硬着头皮向县城求助,毕竟一个小乡里是没有这么多精锐军队的。
县城收到消息后,便调遣临近巡逻的士兵头目来此镇场,等待着县城派遣的军队驶来。
雷午与顾策,便是临近的士兵头目。
太阳挂在高空,擎天山山脚下一些士兵在井然有序的驻守着,不远处有着三三两两的帐篷。其中有着一顶大帐篷,那便是这里的中军大帐。
此时的帐篷中,却弥漫着一阵酒味。
“老顾啊,咱们走一个。”雷午举起手中的一小坛酒,对着面前的顾策说道。
按理说驻守期间是不允许喝酒的,但雷午是个粗豪率直的汉子,便支走了站岗的士兵,与顾策在这偷摸着小酌几口。
“你我在此相遇,可真是一桩缘分啊。”顾策笑着与雷午碰了一下,说道:“当喝!”
两人仰头一口,相视大笑。
“当年你我在军中也算是半个战友了,没想到时隔多日,终于是相逢了。”雷午嫌帐篷闷热,便脱了上衣,粗声粗气地说道。
顾策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当年在军中的时候,我们都可是一大猛将,只可惜,俱往矣。”
“你小子还是这么爱拽诗词文。”雷午一巴掌拍在顾策的肩头,笑着举起了酒坛。
两人相碰,又喝一口。
“只是不知道,当年的同僚们都去哪了。”顾策眼神幽幽地说道。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雷午一拍大腿,说道:“当年那老覃知道不,现在在带奉乡做乡长呢;还有这次指派我们的泛柳县县长,就是被我救过一次的申曲。”
继而雷午嘿嘿一笑,说道:“没想到才过了几年,这些个人一个比一个官大。”
“明明那时候都是同一级的将领,倒是现在只有我们还只是个巡逻头目。”顾策叹了口气,说道。
“我雷午是有个自知之明的人,我可不是一个当官的料。”雷午又喝了一口酒,说道。
“不过近来朝廷好生奇怪,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奇。”顾策没接雷午的话,喝了一口酒说道。
“可不是嘛!”说到这雷午也来气了,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放,愤愤说道:“弄得民不聊生的,害的我都没有以往的安生日子过了,到处都要去维护秩序。”
赤县洲的巡逻队,就是在一大片区域里巡逻,而每个区域都有着巡逻队的据点,方便调度。
“说不定此次的事情,就可能是朝廷一手造成的。”顾策突然说道。
“不过说起来,这次的事情影响还挺大的,闹得人心惶惶的。不过县城的部队应该明天就可以到达了,就能揭开这件事情的真面目了。”雷午抠着脚丫子说道。
“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现在江湖上的人都议论纷纷,什么朝廷威胁论又再次兴起了,不过说实话,朝廷近年来已经越来越让我们失望了。”顾策一口气喝完坛中的酒,说道:“雷兄,要不……”
“报!”
突然帐篷外传来一道声音,顾策话语被打断,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