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镖师纷纷掏出自己的武器,护卫这批关乎这他们的身家性命的货物,其中一位年长的老人对其他人说道:“这批货物关乎着我们镖局的存亡,镖局已经处于一个亏空的地步,这批镖,只要能安全送到,我们就相当于缓了一口气,而之后,也将会有更多的人找我们镖局来押镖,我们要与镖车共存亡。”
这时一位中年汉子从众人中走出,说道:“这从山上至少下来了百十来号匪寇,凭我们这三十号人想要护镖,岂不是痴心妄想,在下先走一步,就凭你们这些人,还妄想以卵击石,我可不想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赵邬,这几年来,镖局不断亏损,可曾少过你一分银两,如今到了危难关头,你却想着苟且偷生,你不觉得心中有愧吗?”年长的老者出声质问。
赵邬回头说道:“我问心无愧,以我的身手,在别的镖局,怎么也能当个总镖头,之所以在你们这呆了那么多年,还不是念在我们之间的情意上,今日我们就此别过,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赵邬骑着马冲出匪寇了包围,因为匪寇的目标是货物,并没有阻拦他的离去。
这时杨云江走到了老者的面前:“你便是这个镖局的总镖头吧,如今我等身临险境,不如放手一搏,看能否将这群匪寇打退。”
老人点了点头,从镖车上拿起自己的长矛,想着如今也只能相信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没有其他的意图吧。
杨云江一马当先杀进匪寇群中,没人能挡的住他的杀招,这十来天的路程里,杨云江也没有停止练习自己的剑法。一路上杨云江一直在马背上比划着剑招,引来不少人的目光,但好在杨云江脸皮厚,根本不去在意。
渐渐的,杨云江身边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没人愿意和杨云江交手,而杨云江的一身白袍也沾满了鲜血,他不得不感叹这把剑的锋利。
有一人拿着大刀向杨云江走来,“我是这里的二当家,看小子有两下子,就别欺负我这些兄弟了,让我来和你比划比划。”
说着,便挥刀砍来,杨云江急忙横剑抵挡,却被蛮力震的双臂发麻,云江剑也被震的不停的颤动。
杨云江发觉不能和他硬碰硬,自己必须先发制人,迫使他去抵挡自己的攻击,抓住他的破绽,才能将这个匪寇头领杀掉,剩下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了。
杨云江用力将挥来的大刀挡开,快攻三剑,而那位二当家也防的滴水不漏,没有一点破绽,杨云江只得使出这几日来从师傅给自己的剑谱上所记载的招式,但也只是把对手打退了几步,并没能有更好的效果。就再他准备拼死一博的时候,那位二当家却开口了。
“你这套剑法是从何处习得?”
杨云江想了一会回答道:“这是我师傅所传授给我,怎么,你见过这套剑法?”
“那这样看来,今天的事,全是一场误会,我不仅见过这套剑法,而且和使出这套剑法的人见过一面,你可知道苏逊固这个人?”
“他是在下的师兄,不知道有何指教,好多年没见过面了,倒是有些想念我那些同名师兄弟了。”
“既然是你的师兄,那我们就此停手,如何?”
“正有此意。”
“今日一事就此揭过,就是我死伤了这么多的弟兄,你就让那些镖师给我一百两银子,算是给我那些死去的弟兄一个交代。”
“这我得和老镖头商量一下,你想让你的人住手再说。”
“这是自然。”
潘堪鹏大吼一声,所有的匪寇都停下了,但一个个死死的盯着镖队的人,心有不甘。
杨云江走到浑身是血的老镖头身边,问道:“匪寇头子说你们若是给他们一百两银子,便放你们和货物通过。”
老镖头楞住了,可能是想不通这群匪寇为何突然停手,把自己这块到嘴的肥肉放走。而杨云江却以为老镖头不想给他们银两,便在老镖头的耳边悄声说道:“如果拼死一搏,应该能打的过,但这些跟着你的人肯定十不存一。”
老镖头听了赶忙摇头,“不就是一百两吗,这点银两我们还是掏的出来的。”
说着,便递给了杨云江一张汇财钱庄的银票,正好是一百两,但脸上摆出了一副肉疼的表情。
潘堪鹏从杨云江手里接过了银票,扭头招呼着自己的兄弟便上山去了。
而中途有匪寇问他为什么突然不打了,明明可以一口吞掉这支镖队的,如今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白白死了那么多弟兄,心中很是不服气。
潘堪鹏说了一句:“如果不是那个中年人插手,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可那个人也打不过二当家您啊!”
“那是自然,但是我从他的剑法中看出来他与苏逊固的相似之处,而他也承认了那是他师兄,便只好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