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栗青已经开始有异心,那我们不妨静观其变,他若有心归顺那我们就算不找他他也早晚会找上我们,可他如果另有打算他们两方相争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退一万步讲如果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弄清楚薛伯邯的目的,那我们急功近利很有可能把他再次推向他们的阵营,所以按兵不动方为上策。”桑柔边想边细细分析,说完她求认同地看看两人,“我说的有道理吗?”
栗宇和焱卿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焱卿赞许道,“不错嘛,现在分析起问题来已经有条不紊了。”
桑柔略感不好意思,“那么多的书也不能白看,我会努力学习的。”
焱卿调侃道,“殇若要是有你这么好学如寒也能省点心了。”
“要是被她听到你这么说她,她肯定饶不了你。”
“她才没空管我呢,那两人去露云城了,听说苑绮墨受伤了。”
“苑绮墨?”桑柔微微一愣,乍一听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就那个苑罗裳的徒弟,在露云城打败了凶兽被奉为守护神。”
“不对,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那几个字……”桑柔脑海中灵光一闪,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焱卿赶紧追上去,“书房上了锁了。”
栗宇紧随其后,不解地问道,“您怎么知道她要去书房?”
焱卿笑而不答,赶在桑柔的前面打开书房,看着她从层层罗列的书架上找出一本很破旧的书,露出兴奋的表情,“就是这个。”她快速翻看着书里的文字,停在一页上展开给他们看,“苑绮墨是活灵一族!”
焱卿脸色大变,仔细翻阅后发觉关于她的记载只有寥寥的几句话,只写了她是诸神之战中那批无魂人的幸存者之一,后来人间蒸发再没有了消息,“这一点苑罗裳从来没有提过,看来我有必要去趟镜渊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得向她请教一下暮族的一种禁术,木姨曾提过但是时间久远她不清楚详情,我想她那里应该有记录,只是现在并非朝拜时间我们能进去吗?”
焱卿扬起唇角,“跟着我哪都去得。”
桑柔放下心来,不由得轻笑,“那就好。”
栗宇忽然觉得他的存在有点尴尬,干咳两声道,“你们都走了,叶府怎么办?我要是有事该找谁?”
“叶府上下除了那个柳栎任何一人都有断事之能,你大可放心。”
“那琉璃呢?”桑柔忽然想起了她,“她要是回来了怎么办?”
“这个暂时不会,琉璃来信说她和她师兄去拜访井卓的故友查找线索,那日突然收到信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告别,所以她短时间内回不来,等她回来了如寒他们也该到了。”
…………
乾坤殿
煞零从一摞摞的书册中疲惫地抬起头,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殿下怎么弄了这么多书啊!平时也不看都在这里堆着当摆设,还让我来收拾,就知道挑软柿子捏!”
银刚刚推开藏书阁的门听到她的抱怨扯了扯嘴角,“出去忙了这么多天,你胆子见长啊!”
煞零惊慌失措,连起身行礼都忘了,“殿下我……我的意思是……是……”她回想刚才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反口的地方,一时间懊恼加后怕一齐涌上心头更是语无伦次。
银随手拿起最近的一本书随便翻了两页,“我让你收拾个藏书阁你就这么多废话,我让你办事你是不是净发牢骚了?”
煞零低头撇撇嘴,“我哪敢啊!”
银抬眸看到她委屈的模样移开眸光,“我记得有一本记载诸神的书在哪呢?”
煞零立刻乖乖地从堆成山的书里找出来递给他,银拿上书扫了一眼杂乱的地面,“快点收拾。”
煞零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银走到门口停了一下,“打扫完藏书阁回去休息吧,手上的事交给听枫,乾坤殿就这么几个人,你要是再受伤了我指使谁去?”
煞零下意识地追了出来,他却已没了踪影,靠在门边上,她黯然神伤,“你这是嫌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她和听枫是在三界之争中被银捡回来的,那个时候的她就这个样子了,是在大战中中的毒,这种毒目前为止并没有太伤身,只是皮肤苍白,脸和身上还好,看不太出来,可手就不一样了,不仅苍白还凉的像从冰水里泡了太久刚拿出一般,浑身上下总是萦绕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所以她习惯穿着黑色的斗篷以企求那一丝丝的安全感,这样的她内心深处藏着自卑,藏着那不敢说出来的爱。
仪君路过藏书阁看到她在发呆,忍俊不禁,“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