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昨天就被警察送去医院了,只是脑震荡,连失忆没都没有。”六爷难得说这么多话,面部表情尽量温柔,声音尽量低,
生怕吓到骆西。
小妻子不认识他拒绝他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六爷希望这辈子都不会再发生。
“宝,你没事了,我回来了,你安全了。还有,坏人都被抓了,没有人会伤害你了。宝,告诉我,我是谁?”
骆西看着他,眨眨眼。
宋禹年从未像此刻这么紧张过,哪怕是跟陈楼面对面,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可是现在,他竟然紧张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似的,连呼吸的动静都不敢太大,生怕把眼前的小东西吓到。
骆西不吭声,只是看着他,眼中满是茫然。
宋禹年一看她这个样子都要疯了。
“宝?西西?认出我了吗?我是宋禹年啊,你老公,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记得吗?”
骆西终于给出了反应,摇摇头,眼中的茫然散去,脸色冷下来。
“我不认识你。”她说。
宋禹年:“!”
骆西扯开他的手臂,把自己从他怀里挪出来,挪得远远的。
也不再跟他说话,小脸转到一边,下床去了。
如果宋禹年还是往常那个精明的宋禹年,他绝对立刻就能找出破绽。
可此时的宋禹年只是一个对骆西充满心疼和愧疚的普通男人,而且还是一头扎进爱河里智商值已经严重下跌的男人。
怀里空了,床上也空了,骆西砰的一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宋禹年:“”
心理慌得不行了,赶紧抓起床头的手机给上官晔打了电话,让对方立刻马上滚过来。
可怜上官晔昨晚也是半夜才睡的,正睡得香呢,被六爷一个电话惊了魂。
好在他就睡在客房后面,接了电话脸也不洗,睡衣也没换,提着他的箱子就来了。
骆西在洗手间洗漱,听见宋禹年打电话只是瞥了瞥嘴。
上官晔冲上来的时候她正在洗澡,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他家六爷就像一头暴躁的豹子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样的六爷,看得上官晔一愣一愣的。
“六爷,怎、怎么了?是不是夫人出了什么事了?”上官晔下意识瞟了浴室的方向一眼,心说夫人又没外伤,这醒了还自己洗澡
去了,这不好好的吗?
宋禹年满脸严肃,“惊吓能够让人失忆?”
“啊?”
宋禹年冷冷瞪了上官晔一眼,暴躁道:“夫人醒来不认识我了,你是怎么给她看的?”
“啊?”上官晔使劲想了想,确定夫人头部没有外伤啊,难道
不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来,浴室的门开了,骆西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裹着浴巾出来了。
上官晔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就见他们夫人原本惨白的小脸被热气一蒸多了几分血色,那双眼睛就更湿漉漉了,实在是好看的不
行。
没等上官晔看别的,只听平底一声爆喝:“滚出去!”
“是!”上官晔麻利地滚了,完全是下意识动作。
等他滚出去了才郁闷的反应过来,不是六爷叫咱来的吗?
骆西不高兴地瞪着宋禹年:“你为什么要凶上官?”
宋禹年一怔。
“你认识上官晔?”
“”骆西根本就不搭理他了,自己拿了吹风机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