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打算娶那白宣朗身边的女子为妻。”屋外之人毫不要脸地大声嚷嚷,黄知州的脸色简直发青发白,被自家亲生儿子气了个半死。
“你可知道那是个丫鬟!”实在无法忍受,黄知州打开了门冲着他吼道,“娶个丫鬟当正室,你不嫌丢人我嫌!”
“爹,是我娶媳妇儿又不是你娶,你凭什么嫌弃啊?”黄综纶抱怨道。
黄知州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拿手指指着他,全身颤抖。不过片刻,他沉了声音道:“你给我进来!”
黄综纶不明所以,但也站了起来跟着黄知州进了房间。
“把门关上。”黄知州坐在了椅子上道,“你可知道那展枫和白宣朗都是大明寺里头的人?”
黄综纶道:“自然知道,儿子又不是傻子。”
黄知州恨铁不成钢道:“你可不就是个傻子!”
黄综纶:“……”
“或许那白宣朗上门是真为了来与我们谈航运的问题,但是那展枫来着干嘛?”黄知州问道,“你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
“展枫与白宣朗是兄弟,同出同入又是如何?”黄综纶不解。
黄知州简直被气了个半死:“捕快上门,摆明了是想查我们。”
黄综纶直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阿爹什么亏心事都没做,哪里怕人查。”
黄知州:“……”
他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这样一个白莲花般的儿子。
黄知州直接将人踹出了门口便道:“你要是今日不想气死我,便给我滚回去。”
黄综纶见他真的生了气,便赶快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这厢他才走,黄综英又到了黄知州跟前。
“父亲。”黄综英作揖道。
“你可知道那两个捕快上门是为何事?”黄知州平复了心情缓缓问道。
“约莫是怀疑到了我们家。”黄综英道。
“揽月县那里头……”
“帮我们做事的农夫已经清理干净,虽说派出去的杀手被抓,但是儿子已经命人前去烧了那房子。”黄综英回答道。
“那左相的令牌呢?”黄知州急切问道。
黄综英摇了摇头:“不见下落。”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父亲放心,看起来揽月县县衙也并没有拿到那令牌。”黄综英道,“只要令牌不落入官府之中,那么一切还有转机。”
黄知州站了起来:“你说的有理。”话落,黄知州便取了毛笔沾了墨水道,“我如今得修书一封,让左相早做应对之策。”
黄综英拦住了他道:“父亲,不可!”
黄知州不解。
“若这般告诉了左相,他怪罪下来说我们办事不力……”黄综英言尽于此,没有继续说下去。
黄知州摇了摇头,整个人似乎都苍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