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要百娜...”

“华如昼没有正妻，为了得到第五部族的支持，娶你女儿又有何不可。联姻虽然不是坚不可摧的，但是至少华如昼不会对第五部族出尔反尔，不是吗？”

“可是百娜未必愿意。”第五驰说着看了南言一眼。

他来的时候百娜就告诉他了，自己看上了一个惊才绝艳的男人，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是江北少主。

其实如果能攀上江北少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苏适意看出了他在打南言的主意，眼色沉了下来，暗潮涌动，说出口的话十分冰冷，“现在她愿不愿意，还重要吗？还是说，第五族长有更好的方法能够稳住华如昼？”

第五驰被噎的无话可说，联姻都未必能保证，他又怎么可能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最终他还是颓唐抹了把脸，“只能这样了。”

是他的疏忽，也是他没有教好女儿，现在不应该想着攀附江北少主，而应该千求万求，求华如昼不要嫌弃刁蛮的百娜才是。

但他没想到的是，华如昼答应了娶第五百娜，却要她做妾，正妻之位他要永远留着，虽然他不会再娶，但是这个位置要永远空着。

第五驰好不容易找到方法和他接触，他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第五驰甚至想砸东西。

苏适意好似想到了什么，眼中晦暗不明。

华如昼这是做什么？赎罪吗，还是为了求一个安心？

难道他午夜梦回的时候，还会梦到不染姐姐吗？

不染姐姐受到如此折磨，最后香消玉殒。堂叔唯一的血脉断绝，她老爹为此自责了很久很久。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因为受人侮辱而随她一起而去，苏适意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华如昼。

即便他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也已经于事无补。

不染姐姐再也回不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

“第五族长，能屈能伸不用我提醒你吧，既然华如昼要第五百娜做他地位最高的女人，那正不正妻又有什么关系，虚名而已。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和华如昼谈妥。你的实力衰退，华如昼又被压制，你们两方最需要的都是时间，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可华如昼现在身在逆境，我贸贸然将百娜嫁过去，城主一定会起疑心的。”

苏适意点点头：“这个就是我和南言的事情了。我们会让华如昼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元气，当然，在他脱离华阳控制的那一刻开始，华阳就会有所知觉，我们三方就要开始争分夺秒，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华如昼有一战之力。”

“你也可以在之后将第五百娜嫁过去，不过到时候华如昼还认不认这份婚约，我就不敢保证了。所以我建议，在华如昼脱困之后，以最简单的仪式将第五百娜嫁过去，这样你既能安心，我们又不用费心筹备成亲事宜。”

第五驰还是有点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委屈百娜了？”

苏适意没说话，让他自己考虑。

不过片刻，他还是一抬头，咬牙道：“好，我答应，但是你们也要与我交个底，到底为什么要插手南陵的事。”

他不担心苏适意和南言的计划，他反而对他们的目的有所怀疑，他不想自己和华如昼忙到最后是替别人做嫁衣。

南言冷然道：“我不管南陵的事，但是南陵改朝换代，就不只是南陵的事了。”

第五驰点点头，这的确像是南少主的心思。

苏适意却觉得有些奇怪，这和他一开始说的不一样，他应当是有些别的目的的，大约是不想告诉第五驰罢了。

“于私，我与华阳有旧怨，于公，华如昼答应我的好处我也很心动，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打消第五族长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