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寒也不回答大哥的问题,看了眼也在看自己的张白渔,顿时脸红的像红苹果一样,扭咛了一声便离开了。
苏慕言微微皱眉心里叹气:“看着情形,八成是了。”
不等苏慕言开口,张白渔就使出仅有的微弱的气力道:“慕言兄不用担心,我一心沉浸圣贤书,别无他念。”
“那最好!”苏慕言恶狠狠的撇了一句便扬长而去。
张州委回来了,还没进去就看到李健朗骂骂咧咧的,一身肥肉上下颠簸。
当他往医馆里走的时候,又看见苏慕寒偷偷摸摸的躲在门口,没等他过去,她又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啥情况?张白渔不是没大碍吗?”他想不通,还是进去问问吧,结果一头撞上了离去的苏慕言。
看到苏慕言,张州委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大舅哥也在呢?”
本就郁闷的苏慕言这下更郁闷了,虽然知道父亲有意和张家结亲,而这张州委打妹妹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事终究八字还没有一撇呢,重要的是他其实最想把妹妹嫁给李健朗,这样他就能学到李家完整的硬气功了。
如今老爹想把妹妹嫁给张家,妹妹自己又心仪另一个“姓张”的,眼看他的美梦就泡汤,而且还把李健朗得罪了。
想到这他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谁是你大舅哥?”瞪了张州委一眼他便离开了,临出大门之时他眼珠子一转。
他回头对张州委讲:“我妹妹喜欢的是那个破书生,你死了这条心吧。”他想让这两个姓张的敌对起来。
张州委一愣,虽然他早已猜出了几分,但一直不是特别确信,因为这本身就是极没有道理的事啊,张白渔除了长得还算清秀和肚子里有点酸水外一无长处,他还有个弱不经风的身体和一个酒鬼无赖的爹。
他不解,苏慕言走后他也没进去,迷糊糊的就回家了。
其实张白渔何尝不知苏慕寒对自己的异样情感,都说读书人是书呆子,对情爱一事是榆木脑袋,其实不然,越是书呆子越是对感情敏感,只要稍微有一些苗头便能猜出大概,只是……他能怎么办呢。
张白渔恢复的很快,只在医馆呆了一天便回家去了,村民们都在忙着重建家园,而幸运的是他家竟没有没被破坏,当然这也得益于父亲被赶出老宅。
回到家里,他惊奇的发现他的身体不比之前了,具体也说不清是哪里不一样了,要说最大的变化,也是张白渔感受最深的,便是“力量感”,因为从小体弱的缘故,他总是提不起一点力气,用书上的话说,他现在是中气十足。
他挥舞了几下拳脚,兴奋的发泄了一下他的“力量”,这种感觉是从未拥有过的。
兴奋过后的他冷静了下来,他终于想起了他的吐纳术,“应该是吐纳术的原因吧。”他认为身体的改变是因如此。
他盘膝而坐,静静去控制气流在体内运行,他又发现如今运行吐纳术简直毫不费劲。
“嗯?这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来凝聚起一团在右手上,挥手成刃劈向家中石桌子,“嘭!”石桌子被劈出一道巴掌大的印痕。
“这真的是我吗?”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
在张白渔激动之时,突然感到精神一小阵恍惚,他只当是劈桌子力气太大给震到了,也没在意。
当他准备再试一试是否还有别的变化时,门外传来呼喊声,走到院里看到跑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短发灰衫,是他的学生。
“不好了,先生,你父亲被打了,如今在村里发酒疯呢!”孩子一脸的焦急。
不等他问孩子又说:“今天他又耍酒疯,不小心碰到了林家的人,林家家主亲自带人动的手。”
听到消息的张白渔赶紧跟着那个孩子去找他的父亲。
“先生,你身体好了?”路上男孩问,“前两天听说你从树上摔下来,我因为在家里帮忙修房子也一直没去看你。”
“多谢关心,已经好多了。”
“是看起来好多了,而且好像比以前更好一些。”
“哪里更好了一些?”
“我说不上来,就是感觉。”
因为心里想着父亲所以他便没再去接男孩的话。
村中,张泰一屁股坐在污水坑中,看起来他的酒劲还没下,赤红着脸在骂骂咧咧的。
“他们林家什么东西?狗娘养的!”
“走狗一般人啊,据说以前还是名门望族,呸!丢完了老祖宗的脸。”
“也不看看我是谁?敢打老子,连老先生都说我儿子是经世之才,以后出去可以做大官的,你们这些人,呸!”
……
他只管骂骂咧咧,村里人也不理他,调侃张泰他们已经觉得没有乐趣了。
张白渔跟着男孩一路来到张泰这里,看起来林家人已经走了,不然父亲不会这么放肆。
“张泰,你以后可以做“大官”儿子又来捞你回家了。”
“哈哈哈哈。”人群中顿时哄笑一片。
“小先生平时看起来谦逊低调,没想到以后要做大官要治我们呢!”说话的人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