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日当空,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擂台上,性善却仿佛身处凛冽寒冬。
他输了,输得很惨。
锦色绸缎制成的袈裟已经被污渍染黑,沾灰的汗水将他的脸染成花猫,他整个人如丧考妣,像一个狼狈的乞丐彻底失去了希望。
这时,叶星迈着霸道的虎步走近,戏谑道:“小和尚,还想骑老虎吗?顺便提一句,上次想骑老虎的和尚叫觉通,他被我干掉了。”
“哈哈,真是可笑,孽畜,你以为能吓住我吗?”原本气势低迷的性善被话一激,突然大笑起来,“这是比武切磋,并非生死搏杀,你安敢杀我?除非你不要少林寺的名誉。”
随后,性善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叶星,讥讽道:“我最多被你这畜生羞辱一番,这有何妨?大丈夫何惧于此。”
对方绝对不敢杀自己,性善底气十足。
他仰头望着叶星,脏兮兮的脸上透着一股子大义凛然,似乎准备坦然承受接下来的羞辱:“茹毛饮血的畜生,你无非想羞辱小僧,还等什么,来吧!”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我说你会羞辱我,你到底会不会呢?做了,你是盛气凌人;不做,好嘛,我更得意。
傲慢无礼的人不一定无脑,恰恰相反,他们正因为比常人聪明所以张狂,比如性善。
瞧性善的气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胜者,这让降龙十分不痛快,大骂道,“输了还膈应人,永宁寺果然没有好人,性善更是混蛋中的王八蛋。”
降龙的看法也是大家的看法。
易地而处,他们肯定恨不得抽性善俩耳光,但为了少林寺的名声,他们还是会选择“大气”地放过性善。
但牵涉其中的叶星出人意料的平静,他看性善仿佛是路人,无喜无悲。这种蹊跷的平静目光令性善心头一跳,他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想法。
叶星一直平静地注视着性善,等到将对方看得心里发毛,他才开口道:“羞辱人的法子很多,你确定能够承受吗?友情提醒一下,我原本打算将你的衣服扒光,以此让你难堪。”
“扒衣服?”降龙眼前一亮,猛拍大腿道,“虎师弟大才,果然是好主意!”
然而,当事人性善却脸色发白,他的脑中突然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光屁股的和尚在上面上蹿下跳,众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并且一个劲儿地鼓掌叫好,那和尚突然转身,靠,竟然是他自己!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性善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这简直是世界末日。
血气“嘭”的一声冲上脑袋,性善大吼道:“士可杀不可辱,孽畜,你安敢如此!”
这声音悲壮凄凉,直接响彻四方,其间还隐隐夹杂着一丝哀求,当真是杜鹃啼血、闻者伤心。
哦,降龙除外,他不仅没有伤心,还在煽风点火:“虎师弟,快点扒他衣服!快啊,让大家伙儿好好地见识一下永宁寺高徒那副冰清玉洁之躯。”
原本嚣张的性善此刻有些凄惨,豆大的冷汗不停地从额头滑到鼻尖,然后掉在地上,明显恐惧到极点。
这时,叶星再度开口道:“放心,我不会扒你的衣服。比武可以见血,但不能儿戏,扒衣服让对手裸奔出丑实在太幼稚,我不欲为之。”
这句话犹如天籁之音,一下子打动了性善的心,只要不扒衣服,咋办都行。
呼!
性善刚刚松了一口气,“噗嗤”,一只金闪闪的虎爪猛然插入他的胸膛,并且透体而出。
猝不及防!
鲜红的血像泉水般喷涌而出,性善一下子懵了,他聚起最后一丝力痛诉:“你……真……敢……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