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饶命,夏姑娘饶命”
“求求大皇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夏南柯看着两个一脸惊慌样子的人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屠苏烬的面前,由于害怕,两人自跪在地上开始便一直低着头。
她听着他们不断的求饶的话语,便转眼看了看面容沉静的屠苏烬,然后又再次望向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们两人可知私自议论是非,动摇军心按罪当斩”
以夏南柯目前的身份根本没有权力过问军营之内的事,站立在左侧的朗言不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下意识的看了看屠苏烬,不禁一片了然,大皇子对于夏南柯的这种行为已经是默许了
而跪在地上的那两个士兵见有人搭话,自然不会细想到底合不合适,他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求饶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还夏姑娘饶命,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而夏南柯对于他们的求饶无动于衷,只是尽责的问道,“我且问你,你们姓甚名谁,祖籍何处”
没想到夏南柯会突然问这个,跪在地上的两人皆是一愣,相互对望一眼,便各自回答起来。
“我名叫冯招,祖籍在临安。”
“我名叫沈齐,祖籍在湘阴。”
“你们在军营之中又是如何分配的”夏南柯语气清淡的继续问道。
跪在地上的两人不知道夏南柯问这个是何用意,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其他,两人皆是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还不快说”立于上首的屠苏烬冷冷的俯视着两人,眼神又转至夏南柯处,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欣赏的意味,也许她猜得没错,这件事情可能另有隐情。
“是是我在军营里被编排在一百零三号小分队。”
“我我是伙头军”
两人被屠苏烬的冷喝声吓得一慌,连声回道。
“哦”听到两人的回答夏南柯淡淡一应,她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面前的清茶,空气突然变得有些压抑,这更令跪在地上的两人无所适从,“你们可有说谎”
本就有些压抑的气氛,被夏南柯轻描淡写的几个字直接推向了,不知是真的心里有鬼还是其他,本就不安的两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额头处的冷汗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地上,竟沁出一片褐色水渍来。
“你们可有说谎”夏南柯见两人不答,语气便生硬了几分。
“小的,没没有说谎”冯招死死的跪在地上,低声回道,而沈齐却没有说话
夏南柯见两人的态度,心中自然有了计较,她看了看屠苏烬继续道,“你们身在军营之中,自然熟悉军营里的纪律,说谎者,视情节严重或打三十军棍,或当即斩杀,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大皇子饶了你们,难道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小的不敢,小的句句属实,还请大皇子与夏姑娘明察,饶我们不死”
夏南柯眼神锐利的盯着冯招,嘴角处突然露出一丝清冷的笑意,“呐,机会已经给过你们了,是你们不说实话的。”
“你说你的祖籍在临安,但临安大多数信奉佛教,只要是家里有谁应召入伍,其家人必定会在寺庙中求得护身符已求平安,这个护身符你可有”夏南柯目光清浅的看着冯招继续道,“当然,这只是大多数人的做法,也许你会说你们家不信佛,但你手腕上的丝制红绳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猜错,这丝制品可是只有皖城才有的。”
“还有你”夏南柯眼神又看向沈奇,“一个伙头军,常年与灶台、锅铲为伍,肌肤却干净,手指关节分明,不见任何厚茧又是何道理”
被夏南柯这么一说,可谓是当众拆穿了谎言,两人皆是心惊的对望一眼,本来只是想着求得流言一事的原谅,却没想到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说,你们是谁,来军营散播谣言有何目的”屠苏烬听着夏南柯的分析,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问道。
“既然被你们识破,我冯招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我我我不想死”沈奇突然站起身,连滚带爬的朝外面踉跄着逃去,不料,一柄突然而至的剑,极速且猛烈的刺进了他的后背并穿心而过。
沈奇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大口大口的鲜血便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他低着头看着刺穿自己胸膛的剑尖,缓慢的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他的脸上仍旧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不说实话,他便是你的下场”屠苏烬径直走到沈奇的尸体旁,干净利落的抽出银剑,红色的还在滴着血的剑尖笔直的抵在了冯招的额头之上。
冯招眼见着自己的同伴被杀,脸上充满了愤恨,他恶狠狠的看着屠苏烬又看了看夏南柯,“有本事便杀了我,我是不会说一个字的”
“就凭你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屠苏烬的剑移至他的脖颈处,“那本皇子现在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主上一定会让你这里的两万精兵给我陪葬的”话一出口,成功令屠苏烬停下了手中的剑。
“你果然是受人指使”夏南柯脚步平缓的走到他的面前,“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目的就是为了促使屠苏烬攻打玉峰寨。”
“说,你是受谁指使,本皇子可没什么耐心陪你耗”屠苏烬的剑又近了几分,直接划破皮肉。
不料,冯招却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夏南柯暗叫一声不好,便极速的挡在了屠苏烬的前面,却没有想到冯招的目标本就是夏南柯,只见他飞快的抽出袖中的匕首,不顾一切般刺向了夏南柯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