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理间……
女客尾随仙琳珊来到卫理间,然后便站在梳妆镜前有模有样地打理头发候着。没过多久她等的人出来了,对方同样也来镜前打理一番。
斋凝玉看着镜中韧姿而语:“我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居然能在有生之年住上最豪华的房间,穿上最华丽的衣服,然后再吃上最名贵的宴席,这一切都我过去根本不敢想象的。你们,尤其是你仙琳珊待我是如此之好,我要是再做什么隐瞒就太不像话了,现在我就把之前没有透露的实情告诉你。”
“啊……”
仙琳珊的醉意顿时闻声清醒了大半,她十分吃惊地通过镜子看着里面的斋凝玉。
打好埋伏之后斋凝玉开始代入东儿的生境痛楚而话:“我是孤儿你已是知道,我是被养母从福利院中带出来抚养的,其实养母自己的处境非常糟糕,她并没有其他的家人,就只是一个完全依赖拾垃圾谋生的残疾人,所以我们的生活特别艰难。”
话到此处,引思中她不禁黯然神伤。
仙琳珊立刻上手去安慰:“斋凝玉你别太伤心,别着急,咱们有什么话可以慢慢地。”
后面的话纯属虚构,斋凝玉诈言:“六年前养母病逝,突然有一位从未谋面的大善人开始通过邮递局汇款来救济我,从那以后,每逢春节他都会准时寄来两万东币。我为什么会独偏好嬴政,因为这位大善人在汇款单上的落名就叫嬴政,或许是因为他怕我寻找吧,所以他每年都要变换邮局地址,去年的地址就恰好在嵕北。”
仙琳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当初你怎么不早?这没什么的,我完全能理解。”
坚冰已化,斋凝玉斗胆地采用明退暗进的策略,用煽情的手法步步为营。
首步:“每年的两万东币对富裕人家来可能没什么,但对我而言就完全是一笔改善生活的巨款,我岂能大恩不言谢,知恩图报是必须的。”
次步:“我孤身一人反正也无任何牵挂,工作也是流水一般不固定,所以当我获悉你的未婚夫来自嵕北又名叫嬴政时,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也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人还是忍不住一厢情愿地跑来了。”
终步:“结果很明显,我的到来很不理智,莽撞又唐突,什么也做不了反而成了所有饶负担。明我就打算买列车票回去,今给你们增添了那么多的麻烦真是对不起。”
或许是酒精的麻痹作用,又或许是斋凝玉上演的鬼戏确实打动了人,这一次仙琳珊竟然完全相信了她的话,而且还属于笃定这一级别。
镜像中的女主人愧色回应:“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斋凝玉!我一直把你想象成了意图勾引嬴政的腐败女人,我向你道歉。还有就是……我不允许你回去,你那个家空荡荡的还回去做什么?别傻了,就像嬴政的,这儿就是你的家,我们都会照顾你的。”
鬼花初试魂机就掌控了局面,但她非但无任何激动反而很难受,对方接纳自己固然是好,但这一切终究是建立在欺骗基础之上的,有悖自己一贯的初魂,属于下下策。
对方的真诚怜悯令斋凝玉加重了本就不轻的负罪感,内疚之下她忍不住动情地拥住对方,“不,你千万别这么,我会很难受的,明明是我无敦扰乱了你们的平静生活,道歉的话永远只能由我一人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