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在心中大喊:“狼管家,如果我真得死在这里,你可别辜负我付出的努力呀!”
但紧张不过三分钟,听着听着花锦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死在这,反正自己也不疼。也许是放松了,也许是因为周围都是人,也许是因为躺着也挺累,花锦最后在手术台上还是睡着了。
“少主人少主人少主人”
“狼管家?”花锦随之使劲儿一蹬腿,韧带拉伸的痛感直击花锦大大脑。惊醒的花锦圆瞪着眼睛,嘴巴张得像是被人徒手给撕了似的,就是喊不出声,因为呼吸刚大一点儿花锦就觉得自己肺里有个炸弹爆炸了。
这个封印不是有两天的时效吗?
从疼痛中缓过劲儿的花锦看到床边坐着的人,瞬间就想明白了。
床前的这位女士看着二十多岁的样子,其实已经是奔四的人了。修整整齐的齐肩短发,细眉,大地色眼影,女王色口红,和当年的林水水天差地别。
林水水平静地注视着花锦。而花锦也不甘示弱,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水水的眼睛。如果是愤怒地眼睛花锦也许会撑得久一些,可是这样不漏声色的眼神让花锦没一会儿就丢盔卸甲了。
“去办出院手续吧,回去由你照看着。”林水水看着花锦缓缓地说道,她身后的藏起耳朵和尾巴的狼管家点头,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声:“是,家主。”
花锦咽了口吐沫,看着林水水起身,狼管家跟在身后。林水水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像是在做什么准备,狼管家拉开门,林水水走了出去。看着关门前向自己点头示意的狼管家,花锦抬眼白了他一眼。狼管家没有丝毫在意,轻轻地关上门。
出于林水水的命令,林氏中没有妖用灵力帮助花锦尽快恢复,纵是花锦有力气哭天喊地,她的肺也是个会应声而响的炮仗。
没有妖的时候她安安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或者听听新闻,但凡是进来任何一个花锦的眼泪就能说来就来。
床前的显示屏里正放着今天的新闻:
人群中簇拥着的是林水水,梨花带雨,对着镜头摇头,右手捂着嘴,看着像是在压抑悲痛,左手使劲儿地摇摆着。走在她前面的是狼管家,在前面不停地说着无可奉告周围护着的是家里的小动物们一边在镜头前哭一边不忘职责地拦着。
这大概是那天林水水出了医院以后,去管理局报案出来时的场景吧。
“叮”是床前显示器开机的声音。
“向我们了吗?这次你们玩得什么呀?小水竟然哭……”显示器里是林妈妈的声音,大概她以为这次只不多是花锦的又一次犯熊。
花锦备好眼泪,按下手中的按键让床头缓缓抬起。显示器里的林爸爸和林妈妈,背景是蓝色的大海,林爸爸和林妈妈都带着太阳镜,海风吹动着林妈妈的长发。
“你这是怎么回事?”显示器里瞬间只有林妈妈的脸。
“哼哼爸妈我我想你们了”每说一词花锦的脸部都会狠狠地抽搐一下,眼泪自然而然地从脸颊流出。
“怎么回事呀这是?你姐呢?小狼呢?那帮家伙真欺负你!”
不一会儿,狼管家推开开门走进来,站在门的一侧。林水水缓步走进来,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锦,站在床的一侧,“爸,妈。”
狼管家站在林水水的一侧,恭敬地喊了一声:“老爷,夫人。”
林妈妈从屏幕里看着林水水和狼管家不说话。这边除了花锦似有似无的抽泣声也是一言不发。
一场悲情大戏又在花锦的主控下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