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歌笑手持白子并未出走这一步,心里思索道相必这苏星河已布下了珍珑棋局,与当日和段誉在无量山石洞中所见的颇有几分相似,而珍珑即是围棋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提出来难为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
离歌笑定了定心神,回忆这网络上的破解之法,又下得四五十子。
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苏星河还是一如既往的神闲气定,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不过就是他还是没想到这天下有人和他对弈完美的一局,要知道珍珑棋局是他师父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他自己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的透。
反观那姓离的少年显然对弈起来轻松自如,心中不免也感叹起来,随即又取了一枚黑子落下,此时的离歌笑紧跟着下了一枚白子,心里想着这珍珑棋局果然不是吹的,这古代人的棋艺也不是盖的,虽然网上的棋路能应付下来,但想要直接破解显然也不是可能的。
双方势同水火,僵持不下,苏星河见状便道:“少侠,你我旗鼓相当,就是在下几十子也分不出胜负,罢了,先师布下此局,只是等待有缘人能破解,少侠既然下得几百子未输,也不算破了师父的规矩,如此就随我来吧。”
随后,便起身拉着离歌笑转身来到那三间木屋之前,那三间木屋建构好生奇怪,竟没门户,想必是直接撞进去。
离歌笑想了想还是不要改变虚竹的命运吧!便对苏星河说道:“苏师兄,我两从侧门进入吧,不要打扰师父清修,至于为什么,到时候我与师父说。”
苏星河也是一愣,也未多想,便来到侧面的小洞口。那洞口被杂草掩盖,平时也就是苏星河为了方便照顾无崖子的起居所设,两人便从那洞口爬了进去。
离歌笑见自己处身在一件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这棋局今曰终于有人拆开了。”
苏星河闻言,躬身跪下道:“弟子苏星河有事告知师父,故前来打扰师父清修,还望师父恕罪。”
无崖子接着道:“星河,到底有什么大事,你可知为师时曰不多,早点找来破解棋局之人,好让我们逍遥派传承下去!”
苏星河急忙回道:“是这位少侠,说是奉故人之命前来,且少侠的棋艺与弟子相当,不分伯仲,故带他前来打扰师父。”
“咔,咔”板壁突然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离歌笑凝神瞧去,赫然发现他凌空而坐,还未等无崖子开口,离歌笑屈身走进身边,正经的跪了下来,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心里编造一个蓄谋已久的谎言道:“弟子离歌笑,拜见师父,奉师母之命前来找寻师父。”
无崖子闻言大惊,苍老的神情激动起来,声音颤抖回道:“你说什么?她?她好吗?当年是我辜负了她。”无崖子激动过后便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好像此时的大事是思念自己的小师妹,什么传承,什么珍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