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圈圈帮唐明取钢笔，无意间回头，看见这些白鸟已经醒了，在慵懒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吃了糖会睡觉，很抱歉哦！”

唐明没留意，听见圈圈认真说话的声音，扭头看去，只见他正在向白鸟九十度鞠躬。

鸟儿们也望着他，只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明白他没有恶意，他向它们伸出手的时候，也主动探过脑袋在他的掌心蹭蹭。

“以后也是个万人迷的吧！”唐明自言自语着，把助理叫进来，递了张计划表给他去办。

圈圈不到一分钟就和这些白鸟成为了朋友，唐明让他和鸟儿们自己玩着，自己带着从白鸟身上取下来的珠子，进了小实验室。

“白凤病。”唐明看着仪器里解析出来的数据，薄唇微微动了动，欣慰地笑起来，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真的找到核心数据了。”

宁飞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他边上，问道：“白凤病是什么？”

唐明丝毫没有察觉到，快速隐藏起了眼里的惊讶，说道：“白凤病是十年前的一种发在飞禽身上的病毒，只要感染了白疯病毒，所有的飞禽都会变成白色，而且不可逆转。”唐明双眸盯着屏幕，继续说道：“白凤病毒爆发的期间，目光所能触到的飞禽都是白色的，所以那时候又叫白色天空时期。”

这并不是宁飞飞要的最终答案，她追问道：“后来你做了什么？”

唐明笑了，嘴角有一丝痴狂，说道：“我调制了7号试剂，用这种试剂通过喂服、浸泡的方式，培养了现在的这些白鸟，它们的使命就是吸收白疯病毒。”

“所以你就是牺牲一部分鸟儿，去挽救更大一部分的鸟儿，是不是？”宁飞飞问道。

唐明仍然看着屏幕，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说道：“只有它们能接受7号试剂，这个任务非它们莫属。”

宁飞飞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胸口，又问道：“就因为它们生来如此，所以就要被牺牲吗？”

唐明转过身看着她，问道：“飞飞，你怎么了？”

宁飞飞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所有的白鸟都死了，圈圈有点不开心，认为是自己胡乱给鸟儿喂糖果导致的。”

唐明倒是不惊讶，声音里仍然带着他独有的冷漠，那是一种立于绝对权力至上的冷漠。

“7号试剂的弱点就是糖分，不过这些白鸟死去，是因为吸收了太多的白疯病毒，它们的身体承受已经到达极限，没想到还能根据我的信号找到这里来，已经算是超乎我的意料的了。”

宁飞飞不愿意和他多谈，总觉得只要和他多谈，自己也会有种是他的实验体的错觉。

“飞飞，你怎么了？”

若不是唤自己名字时候格外温柔，宁飞飞敏感的心里的胡思乱想已经成定论了。

她不停往后退，说道：“我，我没事，就是，就是有点饿了，去找点吃的。”

“怀孕胃口会变好，我也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在调整计划，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唐明走上来，一个吻落下，送她到实验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