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言溪看着面前那张跟记忆深处能重合到八九分相似的脸,心里一阵钝痛。
她在外面费尽心思地想把他弄出来,他却几天时间都等不及又给她惹事。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都出不去了,多几项罪名也无所谓?”
言溪语速平缓,她没有情绪激动,只是坐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她已经忘记了该如何情绪激动,四年前那件事之后她的情绪便如一潭古井,再大的事情也无法掀起她内心的波澜。
被她这么静静地看着,沈云池笑了,隐去眼底的失落,恢复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
“我是打人了,就像你说的,反正我也出不去,还不允许我打打人出出气啊!”
言溪眼底平静无波,“你想想你的父母,想想……”
“顾言溪!”沈云池扬声打断,仿佛她即将说出口的那个名字会让他气爆。
“我一个二十岁的大男人还需要你来管,你是我什么人?你走,我不要你管,你走……”
沈云池语气里满是厌恶和排斥,暴躁的情绪是一点就着。
言溪看着起身踹翻椅子的沈云池,有警察进来将他强制摁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可他嘴里还喊着让她滚。
顾言溪身体僵了僵,转身大步离开了羁押室。
气躁,她想抽烟。
便站在了警署大楼的门口点燃了一支,任由着腾起的白烟缭绕着。
眼睛里满是沉痛。
她怎么可能不管他?
……
第二天一大早,顾言溪就去了医院,抵达病房楼层时,她站在电梯门口等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