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年磨牙切齿,坐在床边盯着她。
言溪只觉得耳边很吵,有人在喊她,凶神恶煞的,还感觉到一道目光紧盯着她,像头猛兽一样随时都能扑上来将她连人带着骨头一起啃得精光。
她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环胸搂着,也听不清身边的人说什么,只哆嗦着喊冷。
身上有暖和的东西盖上时,顾言溪总算是停止了发抖。
而坐在床头的慕时年气躁得恨不得剁了自己的一只手。
冷死她得了,还给她盖什么?
“顾言溪,你再敢给我吃哪种药试试?”
他一个男人都知道那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她作为一个女人难道会不知道?
还是因为如果有了他的意外会觉得可耻,难以接受?所以才要将一切可能都扼杀在摇篮里?
慕时年越想越是气躁。
起身再次走出了卧室,连抽了两只烟才把心头的烦躁给压了下去。
凌晨两点多,助理江南来了电话,说了明天的行程,提醒慕时年明早八点的航班。
慕时年“嗯”了一声,抬手看表,距离他的航班不到五个半小时了。
……
言溪第二天被大脑疼醒了,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当即懵住了,想到了什么,起身去了洗手间检查。
她是没穿衣服,但是身体除了大脑酒后宿醉的疼痛外,身体的其他地方只是酸软无力,并不是那种后的疼。
昨晚上慕时年将她送回来后没有做其他的?
言溪当然不会自认为自己美若天仙醉酒后还能把慕二爷迷得晕头转向。
她闻到自己头发上的一股难闻的气温,摸了一下头发,仔细闻了闻,想起了自己昨晚上应该是吐了,还吐到头发上了,难怪头发会这么难闻。
如果真是这样那慕时年也太不挑食了。
这样都能下得了嘴?
言溪庆幸慕二爷挑食,她走出洗手间胡乱穿了件睡衣,头重脚轻地晃到客厅后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只有阳台的衣服篓子里丢着男士衬衣和裤子,连内裤都有!
言溪:“……”
个混蛋跑到她的地盘把衣服脱光了是什么意思?
要她洗?
言溪伸手拎起一件,一股刺鼻令人作呕的味道就蹿进了她的鼻腔,跟她头发上的气味如出一辙。
到底是她吐了还是慕时年吐了?
言溪不忍直视,丢开那件衣服折回卧室,察觉到自己的衣柜好像被人动过,心里一种不祥感冒出来。
有过被慕时年那混蛋拿剪刀毁掉衣服经历的言溪此刻在发现衣柜被人动了后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一把拉开衣柜,愣住了。
她的衣服呢?
为什么全是清一色的男士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