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年似在想这个问题,半响,“清淡可口的!”
慕时年从书房回到卧室,床上的顾言溪还睡得沉,他走了过去,蹲在床边,掀开了被子一角,将她的右手从被子里拉了过来,借着床头开的柔和灯光仔细检查了起来。
她的手已经消肿了,昨晚上后半夜他给她把石膏拆掉了,手具体怎么样今天还要去一趟医院做检查。
言溪睡得沉,慕时年拉过她的手也没什么反应。
“猪!”慕时年在床边蹲了一会儿,掀开被子睡了进去,言溪因为身边又有人挤,很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被慕时年大手捞过去,伏在耳边就咬,“再动试试?”
言溪眉头委屈地皱了起来,嘴巴咕哝了一阵,说了些什么慕时年没听清楚,倒是很温顺地任由着他抱着一动不动了。
一觉睡到下午,顾言溪被饿醒,醒来的她没有发现身边有人,她从床上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一脚深一脚浅地去洗手间,踩到门口湿哒哒的地毯,言溪睡意都给凉醒了。
家里遭水灾了?
言溪把脚在地毯上擦了擦,折回到床边坐下时被歪了的床垫给愣住,起身一看,床的一边塌了。
言溪:“……”眉头紧拧。
迷迷糊糊听到楼下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在地上捡了衣服穿起来,出了卧室。
楼下客厅,宋靖白侃侃而谈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说到笑点上笑得整栋别墅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言溪走到楼梯口,朝下看,客厅里坐着几个人,因为方位的问题,言溪只能看到慕时年的背影,还能确定下面坐着的人之中一个是宋靖白,另外一个是秦晋之,至于挨着宋靖白身边坐着的人……
女人!
言溪眼睛眯了眯。
“时年,霍先生和霍太太这次的寿宴邀请了整个荆城所有的名流,礼物你准备好了吗?”
“霍太太在油画上造诣颇高,我这次去国拍写真时专门寻得一副油画,也不知道霍太太会不会喜欢?我带过来了,你帮我看看吧,要是礼物没选好去了可不太好!”
“……”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言溪微眯着的眼睛凝视在了客厅沙发的那个方向。
乔思悦正准备起身将带过来的那副油画拿给慕时年看,就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从二楼射了过来。
乔思悦隐约感觉到了什么,胸口闷得发紧,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笑意盈盈地把画搬过来。
就听到楼梯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道微哑的声音徐徐而来,“乔小姐寻的是一副什么画我倒是可以帮忙鉴别一下!”
言溪踩着楼梯下楼,客厅里宋靖白就要去接乔思悦的画,听到言溪的声音转过脸来,表情微微错愕。
而秦晋之比较淡定,倒是坐在主位上的慕时年目光朝那边瞥了一眼,看顾言溪穿着睡裙就下楼来了,即便裙子外面套着一件外套,可那轻薄的布料,随着她下楼的步伐撩动而起翩飞的裙角,慕时年脑子里旖旎一片,眼瞳都深了深。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慕时年开口。
言溪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乔思悦,看她脸上那僵硬的表情以及那挂着笑容的脸要如何一点点地皲裂。
她坐在了慕时年的身边,懒洋洋地靠了过去,“床榻了,睡着不舒服!”
乔思悦:“……”床,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