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则检查了一下孔慈和泥菩萨的小孙女,而后来到李乘风身边,说道:“小兄弟,你感染风寒,引发了失魂症,差点醒不过来,是这位老人家救了你。”
李乘风明白了梦里的梵音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泥菩萨救了我。泥菩萨还有这本事?还以为只会算命呢。
他冲泥菩萨抱拳感激道:“多谢老人家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子愿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秦霜的眉头皱了起来。
泥菩萨笑而不语。
看似慷慨激昂的李乘风,其实心里很冷静,他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些都是什么人。
那光头老者身形佝偻满脸毒疮,正是泥菩萨。
那紫袍青年,相貌堂堂,气宇轩昂,颇具威严,乃是秦霜。
那散发青年,俊逸潇洒,一袭黑衣,一把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不是聂风还能是谁。
原来,虽然没能夺得火猴,但秦霜却识破了泥菩萨的伪装。
于是他二人带着泥菩萨,昼夜不歇赶回天下会。
只是今夜暴雨,实在无法继续赶路,这才找地方避雨。
完成任务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怎能不珍惜?
秦霜有些无奈,他自不可能带上李乘风这么个累赘,而且还来历不明,于是他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欲往何处?”
李乘风老实回道:“我叫李乘风,想去加入天下会。”
泥菩萨眼中笑意更浓。
秦霜的嘴角也有了一抹笑意:“相见既是有缘,你拿着这个令牌,到了天下会,去天霜堂找我,我叫秦霜,是天霜堂堂主。”
就这么简单,把李乘风给打发了。
李乘风小心的把牌子收了起来,有总比没有强,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个良好的开始。
泥菩萨缩在角落,抱着孙女仿佛睡着了,秦霜在火堆旁打坐,聂风则倚着洞壁闭目养神。
醒来后的孔慈,用锅接了雨水,又从马车上拿了些米熬粥。
李乘风脑袋昏昏沉沉,但也无计可施,过分纠缠的话,怕是会被当作别有居心。
粥熬好了,孔慈先给泥菩萨盛了一碗,又给秦霜盛了一碗,最后端了一碗给聂风送去。
李乘风有种感觉,当聂风说“谢谢大嫂”的时候,孔慈的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不知道孔慈在粥里加了什么,闻着特别香,看着那锅热气腾腾的粥,李乘风也忍不住去盛了一碗。
喝了一碗暖暖的粥,他感觉好多了,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安心睡去。
第二天清晨
当李乘风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秦霜一行也已经离开。
如果不是怀里的令牌,他还以为昨夜的一切,是场梦呢。
火堆边的石块下压着一张信纸,上面如此写道:“锅里给你留了一些饭,别忘了吃,我们先走了,天下会再见——孔慈”
唉,红颜易逝,孔慈也是个可怜人啊……
李乘风收拾好东西重新上路了。
他也算是捡了个漏,夜雨真有千里马的血统。
其速如风,且不知疲倦,日行千里不敢说,但日行百里绝不是问题……
马是好马,可人却是普通人,还是个气虚体弱,受不了长途奔波之苦的现代人。
于是只能走走歇歇,晓行夜宿。
吃过苦头的李乘风,学会了向人打听旅途情况,于是,再也没有露宿野外的情况发生了。
就这样走了有小半个月,李乘风终于来到了天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