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道路,有道:“为何说菊花是四季斗艳的花,是因为深秋季节,百卉凋谢,独有菊花霜中争艳,菊花是百花之中最后凋零的花,就像好多人比武它坚持到了最后,至于你说的梅花是寒冬开放,它无欲与其他花争艳,就是万里雪飘的季节,也只有梅花傲然怒放。”
似懂非懂,陌流觞点了点头,道:“这个梅花还是个高冷有骨气的花。”
云绍:“……”刚不是说菊花来着?
下了马车,云绍抱起陌流觞,让他能更好的远眺,看看重阳节蛲关城的热闹。陌皓和陌晨亦步亦趋的跟在云绍身后,两人一身白衣,腰佩兰花纹饰腰带,身姿挺直,一前一后目不斜视,小小的年纪便端的端雅淑芳。
刚行至云来客栈门口,便有人出来接应,为首一身穿白色衣袍,面色清秀的陌家外家子弟,对四人拱手道:“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云叔,祁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里面请。”侧身,迎了几人进门,吩咐其他人安顿车马,给几人准备饭菜。
一听到吃,陌流觞便按耐不住的在云绍怀里扭来扭去,把玩着对方的发带,笑道:“云叔,把我放下了来吧,我不会乱跑的。”
犹豫半响,云绍放下陌流觞,嘱咐陌皓陌晨看住对方,一边往雅间走,一边和身侧的祁云交谈。
原来,最近蛲关几个村镇频频出事,已经有好几个命案,死状惨烈,死亡方式各不同,而死亡之人大多没有交集联系,并且死者身前都被当地村民公认是“好人”,并非作奸犯科逮人,当地父母官实在无从下手,僵持了半月有余,眼看死亡人数越来越多,为了自己乌纱帽,只得上报,蛲关城的城主联合蛲关大吏,派遣能人异士,均无功而返,这才上陌家庄请愿,希望帮陌为大家除了这害人的邪祟。因陌路在府内主持祭祖之事,顺便做下防护,毕竟庄上大多是家族子弟家眷,老弱妇孺的,出事不好给在外拼搏的弟子交代。便让云绍先来看看,陌皓和陌晨都到了启灵筑丹期了,便也让跟来长长见识,而陌流觞就是两位兄长的跟屁虫,再加上听说重阳节热闹非凡,不比集市差,自然少不了他。
进入雅间,祁云严肃道:“云长老,刚才多有怠慢,还望见谅。”
云绍无所谓道:“无妨,你且说说你们调查的详情?”
犹豫不决,半响,云绍对陌皓道:“大少爷,二少爷,可否带三少爷去大堂看看热闹?我与祁云有些事相商,三少爷还小,听了怕是不妥。”
欲言又止,陌皓面无表情道:“好,不过你要私下一字不落的告知我。”
云绍点头道:“自然。”
陌皓带着一脸好奇说不出话的陌流觞和面色不虞的陌晨出了雅间。
陌流觞因吃了一块重阳糕被噎住,“咳咳咳”不停,打断了陌晨询问声,赶紧急步走到和他身高一般高的方桌旁,倒了杯水,递给陌流觞。
看对方顺畅了,道:“凰儿,味道如何?你刚喝的是菊花茶。”
陌流觞笑嘻嘻道:“谢谢二哥,二哥,一点也不好喝,没有曼娘酿制的花酒好喝。”
“我看也是,就看颜色就和小便颜色一样,味道肯定也不怎么样。”
陌皓:“……”
陌流觞:“……”,洋装生气颤抖着手指,道:“二哥,你……你竟然……”,实力坑弟。
酉时三刻,天色微暗,陌流觞趁着云绍外出,陌皓陌晨打坐的时间,绕过过后门守卫,从后院狗洞中钻出去。
白净的小脸被蹭的脏兮兮,看着酒楼外喧闹非凡的景象,全然忘了自己刚出来时,告诉自己“就看一眼”之事,不知不觉间,走过小摊,听着叫卖声此起彼伏。好奇望过楼宇内女子艳丽,琴奏漫舞。
等到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然迷路,踱步半天,想着陌皓陌晨怕是正焦急寻他,便顺着人流按着回忆往回走,没成想,越走越偏。
近一时辰,又累又饿,走到一护城河旁水榭之中,刚一坐下,便听到,“朔风万里入衣多,嘹呖寒空一雁过。鱼泽滩头嘶猎马,省嵬城畔看黄河。香醪欲醉茱萸节,壮志还为出塞歌。骋望因高云外尽,乡关回首愧烟萝。”
陌流觞站起来,四顾,看到亭榭白色石柱旁一身穿白衣的男子,一手持扇,一手负于后背,口中朗朗不绝。
感觉对方似乎不开心,好奇战胜胆怯,陌流觞小声道:“大哥哥,你也和我一样迷路了?在等你的家人来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