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个误会”
这局促的样子让谢洛白好笑。
“误会吗?姑娘可是第二次对谢某投怀送抱了!”
言下之意第一次可以是误会,第二次就
溪草语塞,强词夺理。
“上次是我喝醉了,不算!”
“那这次”
注意到谢洛白的视线,溪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挣扎间更是衣冠不整,别说胸口的肌肤,便是下面的起伏都若隐若现。
溪草脸一红,忙一把掩住胸口,再顾不上其他,蹬蹬瞪地踩着拖鞋去开门。
谢洛白撑着手,看着这落荒而逃的小兔子,联想昨晚的暖玉在怀,唇角勾起。
这丫头看着窈窕婀娜,竟还十分有料。
昨夜她翻身靠近了自己,鬼使神差的,他便顺其自然地把她揽在了怀中
思及此,谢洛白表情有些不自然,有些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丫头好像有些不对味无论是主动前往杜府,还是爬入溪草的房间,亦或是夜间情不自禁地拥其入怀
不过行军打战时他也经常与副官、部下们同榻而眠,溪草虽是个女子,不过作为自己的下属,大抵也没有区别?
起居室的房门拉开,竟是提着手提箱的苏青。
小姑娘双肩攒动,见着溪草第一句话便是带着哭腔一句。
“云卿,我不能退学,我这么努力,好不容易到了雍州,如果这样灰头土脸被赶回去,那一切都完了!”
这幅梨花带雨的姿态,真的很容易博取旁人的同情,尤其是男人!
溪草假装听不懂。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连圣玛利亚女校的门开在哪里都不知道,”
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藤编行李箱上。
“况且看苏青姐行李都收拾好了,大抵是已经有选择了。”
苏青脸色一白,被洞穿心事的难堪让她面上的柔弱一扫而光。
是啊,她已经有了选择,只是在不得不做出那个屈辱的选择之前,她还是想最后赌一次。
“你可以的,云卿,只要你资助我上学!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了,我把良驹哥让给你还有你不是反感陆良婴吗?我可以帮你!”
溪草抱臂看着眼前的少女,若非她没有设计栽陷自己,自己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苏青,以德报怨从来不是我的作风。很遗憾,你的诚意和筹码完全不足以吸引我!”
被她的直白激怒,苏青登时恼羞成怒。
“陆云卿,这是你逼我的!”
溪草在她欲转身前拦住她,笑容讥诮。
“苏青,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敢挑战权威,不敢得罪杜家,甚至连陆荣坤一家你都无可奈何,偏生把所有的仇怨都迁怒在我身上,不是太可笑了吗?”
她上前一步。
“你信不信,我只需要在这里叫一声,或许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道门,你所有的计划便会全盘打乱!”
“你”
苏青颤不成声,如果让人发现她去投靠陆铮,曹玉淳母女就不会放过她!
“但是我不会这样做,我甚至可以帮你引开守在下面的人或许今后有缘,还能叫你一声堂嫂”
以利为饵,一言天堂,一语地狱、
苏青到底是个阅历有限的小姑娘,已经被溪草言语描述左右,从胆战心惊到目眩神晕,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忍不住心神向往。
“你你到底要什么?”
鱼儿已经上钩,溪草笑得无害。
“这个嘛,你只要记住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们能互利共赢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