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羊已经在天华洞府呆了一百年了，凌悠悠的眼睛亮的更加灿烂。那些羊已经活了不止一百年，肯定都成精了呀。太好了，一定要多揩点油。不把所有羊吃光，誓不罢休。

“原来有这么久了啊。我们可以吃全羊宴了，一天一头，够吃一百天的。”

灵梦差点哀嚎出声，臭丫头太可恶了，他放在这里的羊总共也才一百多头。

“你要是这么算，那有虚在我洞府种植的极品草药又怎么算。我可是白白给他种了两百年了。一年一株的算，那些草药也有我一半。”想吃我的羊羔，我就拔掉你种的仙草，看谁肉疼。

凌悠悠突然明白了，感情他们之间有交易。不过他们之间的交易，她才不管呢。

“种草药和养羊能一样么。羊是吃草的，消耗的是资源，还制造了污染。除了肉有用，其他的全是垃圾。草药不同。草药是植物，灵药还能改造环境，帮你的洞府补充灵气。把草药种在你家里是为了让你拥有更好的修炼环境。

所以草药种在你家，对你百利无一害。不但不用付费给你，你还应该倒给哥哥费用。你修炼用的灵气可全是我哥哥赐给你的。你应该对我哥哥感恩戴德。”

呃……他居然语塞，生生有种被说服的感觉。说不过一个小丫头，怎么破？

有虚乐的眉毛差点飞上天。哎呀哎呀，这个妹妹没白认，瞧这小嘴多能说。感觉今后都不用自己动嘴了，光这个妹妹就能把灵梦压的死死的。有虚越想越开心，嘴巴咧开，笑的见牙不见眼：“说的没错，你确实应该感谢我，所以今天可以吃全羊宴。”

灵梦张着嘴巴，脸憋得通红，“有……有……有虚，”他不是成心要结巴的，实在是被说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你真要吃？”

“一只羊而已，不用那么小气吧。来，一起吃，也养了一百多年了。养的太老，肉就柴了。我刚刚培育出一种鲜味草，加在食物里面，会让食物鲜美无比，要不要一起来试试。”

灵梦鼓着腮帮子想了想，觉得现在走了，岂不是更亏。自己的羊就全进别人肚子了，要吃他也不能落下，好歹也进自己肚子一点。反正要亏损了，只能靠自己的肚子把亏损努力缩小一点。

“试试就试试。”不吃白不吃，可总觉得肉疼。那是他的灵羊，是他花费了半年时间去北荒之原上抓的小羊羔。这种灵羊繁殖能力不强。五十年才成熟，一百年才产下一子。攒齐一百多头不容易的。

在灵梦一脸肉疼的注视下，一只大肥羊上了烤架。其实他们早就辟谷，吃东西等于浪费。但为了讨凌悠悠喜欢，有虚才不在乎浪费什么。

灵梦一脸苦逼的坐在桌子后，两眼巴巴的望着火上的羊，叹气，再叹气。

凌悠悠托腮，笑嘻嘻的看着火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灵梦心疼，她挺开心的，感觉自己不像好人。别人不开心自己就开心了，这种心理太不应该，但她就是喜欢。

这几日困惑她的问题就是自己是谁，有时候看天的时候脑中似乎有什么影像快速闪过，可惜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捕捉不到。但她是那种很容易自欺欺人的人，想着早晚有一天一切都会恢复，也就不着急知道自己是谁了。

“嗨，灵梦尊者，你是好人么？”

灵梦对凌悠悠的意见可大了，所以他狠狠的剜了凌悠悠一眼：“本尊是仙，不是人。”

“切，”凌悠悠嗤了声，“了不起，我不是仙，还不是一样揍你没商量。”

“你……”能不提这事么，太丢人了，“我是让着你，否则一百个你也别想碰本大仙一根手指。”

凌悠悠伸手拍拍他的肩：“承让，我五根手指头都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