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也没有急于一时,这事情可以等回京再试制不迟,现下最重要的还是按照皇帝的要求,处理好蜀地的事情,然后班师回朝。
凌宇这边忙着处理着蜀地的事物,千里之外的北平府,赵家,赵博涵正在赵日天面前汇报着最近的情况。
“父亲,经过数月的努力,如今我们已经先期装备了五千的火枪,不过我们的工匠无论怎么研究,始终无法达到凌宇制造出来的的那种火枪的效果,但是暂时也够用了,孩儿也通过钱家的关系,请了几个西夷过来担任教官,训练这些士卒,据西夷教官所言,火枪阵讲究的是整齐划一的动作还有就是一往无前的勇气,只要冒着敌人的炮火能够行进道射程之内,同样也是可以对敌人造成打击,据说他们国家的士兵都是这样的,而且他们的武器与我们的相差无几。”赵博涵汇报道。
“嗯,博涵,此事办的不错,不过改进火枪的事情还是刻不容缓,你也知道朝廷的兵力本就比我们多,就算是拼消耗,咱们也是拼不过他们的,以前没有火枪,咱们边军的战斗力强于京军还好,如今近卫军已经初步形成了战斗力,咱们要取胜,武器上不能差太多,工匠们难道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么?”赵日天皱眉道,他还是觉得武器差距不能太大,特别是对上凌宇训练出来的京军。
“父亲,孩儿也有问过工坊的工匠们,据他们所说,若是要达到跟近卫军一样的武器强度,必须用更加高级的五级材料,但是这样会造成成本变高,所以孩儿没有下令制造。”赵博涵道,其实赵府的工匠早就给出了用五级材料的笨办法,只是赵博涵觉得成本过高而没有施行,毕竟要装备十余万人,成本太高的话就很难了,即便钱家富可敌国,一样不容易。
“无妨,咱们赵家和钱家的财力还是能负担的起五级材料的,你先让工坊试制一些看看效果,若是真的好,那也制造一批,和这种四级材料的火枪一起使用便是。”赵日天想了想道,他为了装备更好的火枪,已经打算下血本了。
“如此孩儿明白了,必不叫父亲失望。”赵博涵听闻老爹都已经决定了,便应承道。
“嗯,博涵,先期装备的五千士兵训练不能落下,最好是能利用这五千杆火枪训练更多的军队,等待生产更多的火枪出来他们装备上了便具有一定战斗力。”赵日天点了点头道。
赵博涵不再多说,应诺后就回去安排了,这时严仲道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回来也有些日子了,早前也跟赵日天请过罪,不过他作为赵日天的左右手之一,也是赵日天最信任的人之一,自然不会怪他,让他呆在北平府休息一阵子,等北胡王庭解决西边的问题,沐晴芳想必也会回到王庭,那时候再去拜访不迟。
“公爷,属下觉得凌宇给博涵的这个火枪设计图似乎是他设好的一个圈套,让咱们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与时间去制造武器,最后还是胜不过他的武器。”严仲道面色担忧道。
“仲道啊,你说的本公又何尝不知啊,凌宇这种拙劣的谋划我也早就看透了,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咱们不去做,一样胜不过他,去做了还有些许机会,形势变得太快,北胡也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不然此时说不定咱们已经事成了。”赵日天叹息道,他当然看出来凌宇的意思,不过他必须去做。
凌宇使的是阳谋,即便他看破了也不得不做,随着京军的实力越来越强,几次战斗的战报送到了赵日天的案头,让他觉得,做了还有一战之力,不做那只有被剿灭一个下场。
“可是,公爷,即使咱们不惜血本的制造更好的火枪,那到时候北胡无法配合我们,那我们压力将会很大,要面对几支边军的压力啊。”严仲道忧心忡忡道。
“哼,那些个边军什么战斗力我很清楚,大周所有边军,就属我们山海军的实力最强,我也让博涵使用普通的火枪和高级火枪混编的形势,到时候即便北胡无法配合我们,只需要派出这些普通火枪的士兵去对付那些边军即可,咱们的精锐还是要和京军对战的。”赵日天不屑道,他不太看得起其他边军,远的来不了,近的他以前就不怕,更不要说换装了火枪后的山海军,给了他更大的勇气。
“属下在京师的时候,也听赵大人说过,凌宇似乎又弄出了个新武器,听说威力还非常大,属下有些担心啊。”严仲道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传闻道。
“这事情正康也来信说过,那东西叫做灵能火炮,按我的理解,就是大号的灵能火枪,咱们请来的西夷教官也说过那东西,据说不但笨重,而且发射速度很慢,他们也多是在海船上会装备一些,没有听说过他们用于陆战。”赵正康微笑道,他请来的西夷教官确实有说过,由于这个世界历史不同,火炮也没有展露出战争之王的峥嵘,不要说赵日天了,西夷自己都不太清楚。
“唉,既然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吧,属下觉得还是要想办法除去凌宇,属下很早就说此人是一大威胁,只是他如今羽翼渐丰,料理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而且他还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师父,真难啊。”严仲道叹息道,跟凌宇的数次接触,严仲道一直在失败,对于凌宇他也是高度关注的。
“此事不急,想必沐供奉会出手的,她可不希望皇帝的实力太强,那样她会报仇无望的。”赵日天笑道,对于请沐晴芳出手,他还是有把握的,即便凌宇是沐晴芳师侄,但是以沐晴芳那执拗的性格,还是会出手的。
对于当年亲自导演了周正雄和周正云兄弟相残好戏的赵日天来说,他对沐晴芳心理把握可以说是蛮精准的,要不然当年也不会那样的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