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娟眼神一闪,“那也是,得听五姑娘的话。”
说完,她施施然走过。
红莲依旧站在原地,望着紫娟的背影,眼里掠过些许纠结之色。
书房里,袁克立真的在教女儿识字,怕讲的太深了女儿听不懂,他就先教女儿怎么写她的名字,“袁澄娘,袁澄娘,袁澄娘……”
他一连叫了三次女儿的名字,手中的笔在宣纸上便如矫健的游龙般走出三排字来,都是袁澄娘的名字,袁澄娘上辈子直到出嫁前都不认得几个字,待得出嫁后每日都要打理内宅,才渐渐地识字多了起来,根本没有被亲爹教认字的经验。
只见三爷袁克立的字,瞧上去却是极好的。
袁澄娘睁大眼睛,喜滋滋地瞧着宣纸上一直重复的三个字,又抬头看看三爷袁克立,满眼的崇拜之色,“爹的字真好,女儿听说新科状元就是字好才得了状元之名呢。”
袁克立将笔递到她手里,见她握得不好,又细细地替她握好笔,心里一动,还是风淡云轻地说,“都是哪里听的话,哪里会有这种事,新科状元本就是文采出众。”
袁澄娘拿着笔,学着写字,写得歪歪扭扭,还将宣纸弄得一团黑,不由就皱了小脸,状似撒娇般地喊一声,“爹”
袁克立见状,不由笑道,“慢慢写就好了,爹小时候还不如你写的好哟。”
这话真假,也就不要去争辩了。
袁澄娘真是满心欢喜,上辈子她跟爹从未这么亲近过,不由怨恨起侯夫人来。
袁克立见她停笔,小小的脸满是倔强,“怎么了澄娘?”说话间他的手心就贴向她的额头,又将手心放在他自己的额头,“没有什么热度,应该不是发热了?”
袁澄娘见状,竟然笑了出声,拿着笔的手不由碰到自己的脸,见她爹看着她竟然也跟着笑出了声,她瘪瘪嘴,作欲哭状。
三爷袁克立可不想见女儿掉金豆子,难得有时间同女儿这么般亲近,拿过细帕替她擦干净脸,轻声轻气地哄着,“可别哭,不然你娘要以为爹欺负我们澄娘了。”
上辈子哪里怕三爷有哄过袁澄娘半句,袁澄娘都不会心里有怨,她就纠结为何亲爹见她一面都不肯,面上高兴着,心里到是一贯的伤心,“爹,您为何不考科举?”
她真的问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