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兴道:“这是赵总长让我带给您的令牌。实不相瞒,今日之事是赵总长委托我向老爷先行汇报,待他忙完政务,也要赶来当面向老爷禀报。”
孙夫人闻听,半信半疑道:“你把令牌拿过来我看看。”
黄一兴道:“没问题。还请夫人把门打开,我给您递过去。”
孙夫人道:“不用,你拿到副窗前,我仔细看看。”
黄一兴闻听,心中不禁窃喜,暗忖道:“这令牌本是赝品,若仔细端详难免会看出破绽。可你却要隔着副窗查看,如此一来,就算是赵长今本人在这,相信他也看不出这是假货一枚。”
果如黄一兴所料,孙夫人上上下下看了半晌,缓缓点头道:“如此说来,你是替赵长今传话来了?”
黄一兴道:“正是。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孙夫人沉吟片刻,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搞得如此神神秘秘,难道不能等到老爷明日理事的时候再说吗?”
黄一兴道:“不瞒夫人,此事与城里的乱党有关。”
“哦?”孙夫人闻听,立即来了兴致,继续问道:“你们找到贼首的去处了?”
黄一兴一愣,低头暗忖道:“这女人真是难缠!本以为她一个妇道人家并不关心时事,谁料我一提乱党,她反倒来了精神。看这架势,若不在我这问出点什么,她是不会让我们进去了。这……可如何是好?”正发愁时,余光一扫,勐然看见地上一双残破不堪的板鞋,心念一动,急忙说道:“这……小人不太清楚。赵总长只是委托小人带这位小哥来见老爷,至于具体是关于乱党的什么事情,小人并不知晓。”
孙夫人听罢,看了一眼衣衫褴褛的贺通,秀眉微蹙,问道:“你是何人?”
贺通闻听,赶忙一躬扫地,道:“小人金陵府捕头贺通,参见夫人。”
“捕头?!”孙夫人略显疑惑,对黄一兴道:“赵总长怎会让你带着一个小小的捕头来见老爷?”
黄一兴摇头道:“回夫人,小人不知。不过,赵总长一会儿便到,您若有什么疑问,稍后问他即可。”
孙夫人冷笑一声道:“好啊,黄总管是一问三不知。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也没必要去见老爷了。”言罢,转身欲走。
黄一兴见状急忙道:“夫人请留步!来之前,赵总长曾特意叮嘱我,此事十万火急,要立即禀报老爷。您不放我们进去,耽误大事,到时候老爷若是怪罪下来,赵总长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孙夫人一愣,沉吟片刻道:“你们在这等着吧。”说完,转身走进内堂。
贺通见状,焦急道:“这……这咋又走了呢?”
黄一兴却微微一笑,道:“她让我们等着,那就等着吧。”
贺通心念一转,问道:“难道她是找老爷报信去了?”
黄一兴笑道:“你小子脑子还挺灵光。这孙夫人与那赵总长关系十分亲近,我说此事与赵长今有关,相信她不会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