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小就认识?”两人一起挑马,谢笙颇有兴趣问道。
何羽点点头:“我和林高自小就认识,我爹说我俩小时候还是一个奶妈喂大的。我跟二折子也有七八年交情,但二折子和林高是去年才认识的;那天是我寿辰,俩人一同给我贺寿,才这么认识。”
走过马厩,何羽皱皱眉。
“怎的?”
“还记得咱第一次见面时,我从京城带来的马不?”何羽看了看,道:“怎么没了?”
谢笙记的,何羽上次走的时候骑的马是他们赛马的那匹,原先的马撂在这了。
谢笙笑道:“你何大少爷的马,小厮们能不好好伺候着?还是去问问养马的小厮去罢。”
边上的小厮很有眼力价的带着两人到了马场西边的马厩,道:“少爷,您的马应该是在这。”
何羽走了一圈,摇头,“不在,那匹马是李府送的,赤红色,只有右边前蹄是白马。”
小厮怔怔,不自觉喃喃道:“难道是被带走了?”
何羽道:“什么带走了?”
小厮的声音很轻,但谢笙和何羽都捕捉到了。
小厮道:“少爷,咱们这不单单有咱们的马,还有江州城防的马。”
谢笙一听,看向小厮,不语,
何羽没发觉谢笙的异常,厉声问道:“江州城防?现在何府不干政事,你们怎能随意让城防府介入?”
小厮打了个冷颤道:“几年前征战多,征的兵也多,江州城防府来人说他们的马场变成了操兵之地,可马就没地方放了,恰好咱们这地方空旷,就放在咱们这里,过些日子就往北方送。”
小厮又道:“老爷不让声张这马场是咱何府的,而城防府的人还有令牌,我们不敢说不,又一想,这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就同意了。”
谢笙突然问道:“是崔谷涵的令牌?”
“是是是,”小厮连忙点头:“一块黄色的玉佩。”
谢笙又问:“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告诉你家老爷?”
何羽对谢笙道:“我爹把这里的事全都交给他们几人,让他们几人共同定。我爹反倒好,一概不理,隔个几年才能来这一次。”
八成崔谷涵以为这个马场的主人是个普通的商贩,惹不起江州城防府,才敢来此放马的。谢笙如是想。
虽然何羽理解小厮们,但还是有些气恼道:“哎,那可是武府李家送来的好马!”
谢笙不解,崔谷涵,或者说崔谷涵背后的那个官,要马做什么?
见何羽还在恼着,谢笙道:“行了,别气,千里马常有,你会是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