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夫给谢笙接连把脉,相互商榷最后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谢小公子没救了!
谢笛似乎早有准备,听起来也没其他人那般浮夸,反倒是其他人,尤其是谢元钧,都吓到腿颤。
“笙儿,都是大伯教子无方,才让你……”谢云德上前一步,道:“你要怪就怪我罢,你堂哥惹的祸,不论你想怎么罚他,我统统来担。”
对此,谢笛皱了皱眉。
谢云翰刚想说话,就被谢笙摆了摆手打断,道:“嗯,没事,就是小病而已。”
一个晚辈说什么也不能忤逆长辈,若真让他去为难谢云德,那错不就变成他谢笙的了?笑话,谢笙也不傻,看得出谢云德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真不愧是个商人嘛,玩弄心思都这么厉害。
谢笙颇有兴趣,笑道:“谢云德,我想跟谢元钧说几句话,你们可否出去一下?”
谢云德怔道:“啊?好,好好……”
不知是因为谢笙直呼自己的名字而怔,还是因为他这么淡然作罢一事而怔。
“走啊,出去!”谢云德见司阳没有动作,对着他吼了一声。
谢笙笑道:“这是我的人,武功好,保护我的。”
谢云德看了一眼司阳,疑似警告,这才退了出去。
“坐。”谢笙随意道。
谢元钧坐下,直愣愣看向谢笙问道:“根本就不是我,你,你为什么……”
谢笙摇头轻笑:“我要是不会武功,不就被你杀了?最坏的结果会是你造成的,我不过把过程改了一改罢了。”
“那也不是没这回事么!你这是在骗人!”
谢元钧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却被司阳一下按了下去。
谢笙纠正道:“哎,事虽无成,其心当诛。”
“当诛?你要是敢杀我,我就……”
“杀你太浪费力气了。”谢笙躺着,望向天花板,道:“说说罢,那群人哪里来的?”
谢元钧看着谢笙,直冒冷汗,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人?”
“你说呢?趁我现在不想对你动手的时候,我劝你赶紧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的耐心虽好,但也不是对你这种人用的。”
谢笙随意向桌边的瓷杯瞥了一眼,随即司阳脚一踢桌腿,瓷杯砰地一声摔在地上,震飞起来的一片碎片被司阳的脚勾住,轻轻向上一弹,直接落在司阳的手上,司阳手指一转,将破碎的瓷片抵在谢元钧的脖子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完美得无可挑剔。
谢笙满意的一笑,道:“别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你的筹码是你老爹,可是,我的筹码,是江州府啊!”
谢笙跟江州府的关系不凡谢家的人都知道,但谢笙从没想过借江州府的手去弄谢元钧,现在这样说也只是吓吓谢元钧。
“你……”
谢元钧又想说些别的,却被司阳一个用力将其脖子划出一丝血线给憋了回去。
谢元钧答道:“是,是一个人来找的我的,说能给我人手刺杀你,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人?”
“我,我不知道,黑衣,晚上来找的我,我看不清他,他说知道你总在固定的时候走一条路线,又给我人手,让我杀你。”
谢笙挑挑眉问道:“那你就信?”
谢元钧感受到了疼痛,磕磕巴巴道:“我,也不过是鬼迷心窍,现在想想,想想真的不该……”
谢笙总觉得他心里想的是“只要能杀你,怎样都在所不辞”之类的话。
谢笙摆摆手:“好罢,从你嘴里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司阳,送出去,我要休息了。”
司阳听命,拽着他的后领推门一送,不等外头的人反应过来,司阳说了一声:“少爷需要休息”后,即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