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被带到了许家的一处隐秘别院,这劫狱一事也算完成。
次日一早。
百里峰之外,一处丛林静谧之处。
七个黑衣人被蒙住黑布,双手捆绑于此。
七人之中,有五人已经倒地不动,另外两人也是气息不足,直喘粗气。
太阳已经升起,几人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给他们揭开黑布,松绑。”这个声音很好听。
待得给两人松了绑,摘了黑布之后,那声音又再次响起:“那五人,不会是已经死了罢!”
“嗯。”一边戴着面具的司阳点头,轻声道。
“不是罢。那种疼痛真的很难忍住?”谢笙摇了摇扇子,看着前面道:“不过,这几人身上的刀痕是怎回事?”
面前死掉的五人,身上都有明显的刀痕,而且还像是致命伤;活着的两人,有一人的身上也布满了血痕,反倒是另一人,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
谢笙不允许他们杀人的,那么这刀痕是怎么来的?莫非……
“我们……”司阳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咳,我们给他们吃了药,在关押他们的牢狱中,各放了一把匕首,以供,缓解疼痛。”
“呐,你们还真是恶劣呐!”谢笙抽了抽嘴角,道。
若是没有匕首,他们说不定就能咬紧牙关度过这三天;可是面前有了一把匕首,一旦他们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伤痕,感受到血痕所缓解的疼痛后,怕是就抑制不住自身想要解脱的欲望,直至死亡。
面具下,司阳面庞也抽搐着。这么鬼的点子,其实是司晓出的。但司阳心里是真的清楚,司晓确实是看到他们服药之后的痛不欲生模样后想帮他们缓解缓解痛苦,没别的意思……
谢笙合上扇子,笑道:“不过嘛,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也怨不得别人。”
司阳轻咳一声,他差点就要把司晓给供出来了。
谢笙目光微微一转,看向那身上没有一丝伤痕的人身上。
司阳一旁道:“他就是唯一没有招的人,名为戴沙。”
“倒挺有骨气。”轻笑一声,谢笙走近戴沙,低头看向他,问:“还能站起来?”
戴沙抬眼看向谢笙,手臂支着地面,踉踉跄跄站了起来,道:“你是谁?”
谢笙挑挑眉,这人中原的言语并不算好,带一些口音,听声音颇为年轻;嗯,大概十五六岁罢。这个年纪就参与杀人活动并不奇怪,曾经的平笙也是十四岁就入的战场,可是,这个年纪有这种骨气,的确难得。
“哦?铭公子都没让你们知道我是谁就来刺杀我?”
“你是谢笙?”这人眯了眯眼,下意识把手摸向腰间,似是要拔刀的动作;然而,他的刀早被墨玄阁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