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绐,我终究是得不到么。”身后背对着我们的岳碑突然说话了,“我曾经想象过一片荒漠,有一颗树长在那里,最青翠最壮硕的树木,上面立着一只白色的鸟,一只最纯白最明媚的鸟,它的眼睛可以看到任何地方,它的翅膀拥有最强劲的力量,有一阵风吹过来,没有吹起一粒沙子,只惊动了树上的鸟,它飞走了,它可以去任何地方,那就就是自由。对啊,我只是想要自由,我没错。”
耳边传来锁链相碰的声音,我赶紧握紧法器,岳碑到底还要纠结多久,神不言失效了,谁知道诚绐还有什么法器来对付我们。
“你不要紧张,如今什么都于我没有意义,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锁链一松,她便顺势倒在地上,黑色的血液流了一地,她这么虚弱还能干什么。
她慢慢的挪到岳碑旁边。
“你为什么,到最后,,,要放弃呢,明明就差一点了,你变成了我的同伴后,他们打不过你的啊。”诚绐艰难的爬起来,双手握着他的胳膊盯着他,小心翼翼的像哄着孩子一般问。
岳碑挣扎了两下想让她松手。
诚绐慢慢松开了他。
“你嫌弃我也没关系啊,毕竟是我,是我,,,”她咧着嘴苦笑,“我只要你最后获得自己想要的就行,可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呢,告诉我好不好。”
“当你变成我的魔人后,那种心理上的抵触大概是源于本能吧,谁喜欢恶呢。”
“那都没关系啊,你到底懂不懂啊,你对我的意义,你是我所期待的,,,”
“你还喜欢你的名字么。”
“哈,,,”她发出疑惑的低呼,魔人的左眼一直淌着血,那一刻,右眼也瞬间溢满了血泪。
“你在说什么呀,你说你还没有放弃啊,那样我就算不进轮回,成为地狱的奴隶,我也会帮你实现愿望的,两年了,你倍受煎熬,不就是为了这么。”
“我就像这土,散落又懦弱,这两盆露薇花都碎了,从此再不会有这样的花,拿走我身上的恶吧,那样你的伤口也可以恢复了。”
“岳碑,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
“你走吧,这个时候,无论是我对你,还是你对我,都没有意义和用处了。”
“用处,,,”诚绐的脸上满是疑惑,这是很明显对眼前事物错误估计而露出的表情。“对不起,让你受这么多苦,身上的伤口一定很疼吧,遇到你我很开心哦,我把一切都还给你吧。”
诚绐把岳碑身上黑色的部分都往自己身上引,岳碑那伤口也变得越来越浅,血液不在往外流了。
“带走你的邪恶,我就做为你的过去而死吧。”
“你完全可以走,就算反华镜碎了,你不还有其他法器么。”
“我觉得足够了,就这样死去,所以最终我还不如一盆花让你痛心。”
“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花而痛。”
“是啊。”
“从此再没人能理解我了。”
诚绐看着岳碑无奈的笑了笑转而看向我和叔叔,眼睛中又出现了杀戮的光芒,,,这就是区别对待么,,,那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可怖。
“我是神的女儿,惹了我,还真的以为能全身而退么。”她缓缓站起来右手捂着流血的胸口她身上的伤势并未减弱,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加重。
“望你退后,你的法器已经吃掉了她大部分的恶,绝不能让她再她夺去。”叔叔警惕的盯着看奄奄一息的诚绐。
“叔,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一开始不用反华镜,你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