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还有夫人,护卫他们他们呜呜呜!”这血糊满身的护卫又捂着脸呜呜涕哭起来,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混账,我父亲怎么了?母亲呢?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赵远剑一把推开他,脸上慢慢显露出一股慌张来。在这静谧却血腥重重的院子,他心里面那股隐约的不对劲之感激激上来。
“看守上官婉柔!”
他朝护卫命令道,转身提剑进了内院。
上官婉柔又岂是这护卫能看得住的,她并没逃,当即追上前去。
当看到满内的血尸以及残缺不全的身子之后,上官婉柔愣了愣。想起了突然长得大了点儿的三只小兽。
她眉头渐渐皱起,眼中有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霾。它们果真是喜食人类!
“尚怀亦!”赵远剑看到自己爹娘的尸身,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冲着天空惨烈嚎叫。
“你认为是尚怀亦杀了这里的人?”上官婉柔古怪地看着赵远剑,不太明白他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怎么不是?!”赵远剑欺上前来吼声吼气,眼晴血红,“我夺了尚怀亦的悬天剑,把他困在城外的郊坡上。必定是他挣脱了钳制,跑来这里报复!可恨,若早知道如此,当初我便该杀了他!”
正在此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赵远剑回头看去,只见尚泰带着风火大世族的人马,将这赵府团团围住。
看到上官婉柔站在赵远剑身边,尚泰眉头凌厉戒慎非常,“赵远剑放了婉柔!她是无辜的!”
好吧。一上来就要人。如果赵远剑手中没有这悬天剑的话,他一定会先拿上官婉柔做人质。
此刻的上官婉柔内心不禁轻叹一记,表面上却还要做出柔软可怜的样子求助,“尚公子快救救我吧。”
赵远剑有悬天剑的威力,自然不惧风火大世族的人。哪怕整个世族的人都来,他照样大杀四方。
只不过看到上官婉柔如此柔弱可怜的样子,他露出一记笑,侧眸对上她,“上官婉柔,装得还真像呀!”
“都被你看出来了。”上官婉柔无趣地耸耸肩,落落大方地在原地站着。
赵远剑冷哼一记,“呆会再跟你算账,退到后面去!”
上官婉柔只好吐了口气,朝后退去,把前面的“战场”交给赵远剑。
尚泰听了这话,有些不解,甚至觉得是不是上官婉柔已经与赵远剑结盟。但是很快他又发觉不是。
而如此救上官婉柔在其次,找回家族损失的颜面才是最重要的。
尚泰重整旗鼓,轻咳一声对赵远剑劝道,“赵公子你最好尽快把悬天剑归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赵远剑面上蒸腾着寒气,对尚泰回敬道,“这把剑是尚怀亦送给在下的。并不能给你!”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尚怀亦,杀掉他!这个牲畜,竟然杀掉了他的父母。除非他死,否则必要将其碎尸万段。
“哦?”尚泰眉眼桀骜,渐渐殷出煞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在说我二弟尚怀亦来呀,把怀亦带上来!”
听到这话赵远剑晃了晃神,难以置信地捏紧了剑。当看到尚怀亦被两名护卫拖上来时,他看到对方青黑的脸,以及紧闭着的眼。
死了?
“我二弟已经被你杀死。”尚泰状似磊落地昂首对道,脸上浮起一层明显的复仇怒火,气恼地指控道,“赵远剑,你骗了我二弟,使他犯下偷盗之过。现在又得到悬天剑,回头又将他杀死。你干得这事真以为能够瞒过天下人吗,今日本公子便讨回公道!为我二弟报仇!”
尚怀亦死了?尚怀亦居然死了!
赵远剑长剑插在地上,踉跄后退一步,死死地盯着面前已经死透了的尚怀亦,心里面一瞬间纷乱至极
如今尚怀亦已死,那只能说明赵家的覆灭与尚怀亦无关。那么是谁、究竟是谁杀死了他的父母!
“来呀,把悬天剑夺回来!”尚泰见赵远剑露弱,眼中划过丝不易觉察的阴毒得意,挥手立即朝左右命令。
如果把悬天剑还回去,那么自己便成了手无缚鸡之徒。尚怀亦盗悬天剑之过,会照样叩到自己头上。从前父母活着赵家还在,可是现在呢,赵家没了。没人会护着自己。
不能、不能还回悬天剑去。
只要悬天剑在手,他便无敌天下!
“别过来!”赵远剑很快把自己的处境理透,悬天剑在靠近的护卫身上骤然劈过去。就听哗的声,惨叫成片。
即使有着坚实的武气护体,悬天剑的威力破开防护罩,鲜血再次洒落。赶在前面的七名护卫,齐齐被削去上肢,抱着手臂往后摔去。
接着后面有一队护卫上前,将他们扶下去,跟着又补上来七名。只是没有人敢再轻易前去。
上官婉柔神色清寒地站在原地,看着这对峙之势。赵远剑想活下去,便不可能放弃悬天剑。只是这悬天剑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哪怕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再加上蟾蛇,亦不可能击败赵远剑。
棘手!
尚泰是不可能救自己的,他只对悬天剑处心积虑。要想个办法脱出赵远剑这里,自己跟在他身边,早晚也是个死!
这时候她冷不丁看到地上已死多时的尚怀亦,眼前一亮,突然开口说道,“尚公子,怀亦公子与赵公子是朋友。他是不可能下杀手的。一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何况怀亦公子身上的伤,也不像是赵公子造成的是不是?”
僵持中上官婉柔的话,显然为赵远剑提了个醒。
赵远剑偏头看向尚怀亦,再看向尚泰。内心瞬间便了若,他血红的眸突然眯起,嘴角浮现出一抹邪肆鬼诡的笑,“尚怀亦是尚泰你所杀!”
迸发出的指控之音,一下子吹拂到尚泰的耳中,使他不由自主地咬紧牙,“胡说。”
“哈哈哈。”赵远剑简直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叫好,当着风火大世族所有人的面说道,“尚怀亦被我困在城外,根本不可能死。但是他存在,对尚泰你没有半点好处。只有死了,你才安心。所以才暗中派人杀了尚怀亦,完美嫁祸到我身上。尚泰你这手腕比我还毒辣啊!”
赵远剑举了举手中的悬天剑,一脸得意,“行!杀死尚怀亦之罪我帮你背!但是这把悬天剑是酬谢!你们让开去,我要离开了。”
尚泰眼皮直跳,他回过脸来紧盯了眼上官婉柔。似乎是在怨她多嘴。
“赵远剑你莫要胡说!”尚泰大斥,左右的护卫立即更密实地拦住赵远剑的去路,“二弟的死是你所为。还回悬天剑来。”
“好啊,如果这样那我们只有好好地决斗一场了!”赵远剑冷笑,长剑挥舞,带动着武气犹如潺潺溪流,陡然倒海移山倾泻而来,瞬间在场内大打出手。
上官婉柔本能地朝后退,谁知赵远剑还不忘了她,抓住她便放在自己身边,与尚泰的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