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克走了之后，她的老师重新回来训练她。噩梦就是噩梦，就算暂时消失也总有一天会再次梦到它。

伯尼一如既往的严厉，简单的测试之后，冷着脸说：“剑术有进步，但你的能力还和我走之前一样。你总是在单纯使用能力打不过的时候同时依赖体术。”

“对不起老师。”

伯尼取来三支蜡烛将它们紧挨着摆在一起：“你对能力的把控需要加强，把它控制在你想要的范围之内。温度过高蜡烛会融化，温度过低会熄灭。”他用能力点燃烛芯，丝毫没有伤到蜡烛，“用你的能力熄灭中间的那只蜡烛，两边的不能灭。”

这有点难度，大范围的能力好说，精确控制在一只蜡烛上……

她吟诵咒语，冰的温度总能带动着一起熄灭其它两只。

“能力能救人也能伤人，如果他们都是人的话现在已经被你冻死了。”伯尼在一旁说，召唤出火焰点燃她的衣袖。她急忙用冰灭火。

“这不是能行吗。明天之前做到它，我带你出去。”

“出去？”她猛地抬头，居然可以出去了。

“你该学着执行任务了。”伯尼说，“实战是进步最快的方法，早点见识，你也能早点认清差距。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小，就觉得别人会让着你，你反而会是敌人优先解决的目标。对了，把上次你选的那个人也一起带着，他将来会是你的保护墙。在他死之前你是安全的。”

“老师，您上次说他是我的。”她问道，“我不能放了他吗？”

“你什么都能给他，除了自由。实验室的事不能泄露出去，他想离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如果让他保证绝对不说出去呢？”

“你拿什么来替他保证，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伯尼淡淡的说，“你的善良和仁慈换不来任何东西。”

“我并不想要什么东西，老师当年带人去小镇救人，也没想换什么东西。”

“人活在世上，总要有一些坚持的东西。哪怕身处黑暗，心中也要向往着光明。”伯尼有些缓和的说，“但你还是不能放了他。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放了他不等于给他自由，让他待在你身边也不等于剥夺了他的自由。”

她暂时理解不了老师口中的自由，她只知道那个人不想待在自己身边。

自从他私自出去被菲雅发现后，就被收走了钥匙。普通人的话自由活动可能没什么问题，一个不明立场的能力者还是锁在房间里比较安全。

菲雅回来后没有询问他有关能力的问题，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敢再乱来，安安静静的待在屋子里。

晚上九点十分，她准时开门回来。他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每天的行程摸清楚，她规律的令人发指，出门回屋睡觉几乎每天都在同一时间。

“您回来了。”他像寻常仆人一样欠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