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殿外,三月的暖风吹拂进来,合着月色,轻纱在华阳殿内飞舞,苏白衣氤氲着水雾,苏白衣颤悠着一颗心,四目对视着,一步一步的向龙九渊靠近,寂静的夜色之中,那每一步都都如此的清晰可闻,好似她的心声一般。一步一个心跳声。
苏白衣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步不紧踩在了她的心上,还踩在了龙九渊的心上。让龙九渊无比屏息凝神,深怕眼前只是美好的幻影,他稍稍眨眼便会消失不见一般。随着那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龙九渊的心跳更加的厉害,虽然龙九渊的双眸还是血红着,不过俨然没有了那一种毁灭世界的怒意。
终于,龙九渊看到了眼前那一抹身影靠近了,随即,还没有等苏白衣在龙九渊眼前站定,龙九渊伸出一双修长有力的双臂,用力的一捞,苏白衣但感觉到她纤细的腰间陡然的一紧,龙九渊的双臂有力的圈住了她的腰,猛然的向前一拉,苏白衣随后整个人就那么扑进了龙九渊的怀抱之中,他又是用力的一提,苏白衣的双脚离地,耳边分明可闻他粗重的呼吸声,满满的,都是带着龙九渊特有的香味,充盈满她整个心扉。
“白衣白衣”龙九渊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多么让人心痛的颤抖啊,龙九渊结结实实的拥抱着,感受着苏白衣的体温。
龙九渊的心狂烈的颤动着,一双幽暗的双眸内此刻荡漾着激荡的波纹,心底暗道,白衣回来了,她果然不是离开他,白衣真的只是办事情去了。不,他发誓再也不离开她一步了,再也不惩罚她了。龙九渊卑微的在心中警告自己,宁可吃醋到死,也不再让白衣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因为他的惩罚会害得苏白衣离开皇宫而去。比起失去她的恐惧,他还是宁愿自己吃醋酸死。
龙九渊有力的双臂就那么紧紧的,死死的禁锢着苏白衣纤美的腰肢,那修长的身躯几乎将苏白衣整个都遮盖住了,那丰神俊朗的脸此刻摩挲着苏白衣如凝脂般滑腻的肌肤,口中不断的痴念着白衣,仿佛这样子,苏白衣就能够融入他的骨血之中,一起永存,不分离。
苏白衣看着眼前的龙九渊,心怎么能够不动容,这男人的爱如此炽烈,如此深刻,深到了让她心疼,让她爱得无所顾忌了。苏白衣回以龙九渊,她一双纤美的手骨就那么圈上龙九渊的脖子,虽然能够感觉到自己腰间有些生疼,龙九渊用力过猛了,但是她就是能够感受到龙九渊所有的恐慌,所有的不安。所以苏白衣不怪。她就那么的静然的让龙九渊抱着自己,感受到自己真实的存在。让龙九渊有个缓冲的时间,她再将自己为何离宫的事情告知他。
窗外的月色朦胧婉约,龙九渊和苏白
衣那两抹黑影紧紧的相拥着,一个娇美,一个修长挺拔,一个轻灵婉约,一个嗜冷幽深,龙九渊和苏白衣这样的两人,合着月色,竟然唯美得胜过所有的风景,华贵非凡,连夜色都为之动容。
就这么静静的,苏白衣靠在怀中的男子的怀里,虽然知道腰间还是痛,但是苏白衣就是极力的压制着,似乎是心有灵犀,龙九渊紧扣在苏白衣腰间的手臂一点点缓缓的松开,不过,龙九渊也只是松开几分,他还是依旧不放手,要知道苏白衣可是他入血入骨的挚爱,一生能够得一挚爱,足矣,所以龙九渊固执的不肯放手。哪怕别人拿全世界来换,他也不给。他自己会给她一个世界。
龙九渊那温热的大掌抚摸着苏白衣那柔滑的青丝,贪婪的呼吸着苏白衣身上独特的馥郁香气,他的心终于落地。
“白衣。不要离开朕了。以后要出宫办事,留信给朕好么?还有你要和那些苍蝇们接触也可以,但是不要再让那些苍蝇们轻薄到你了,好么?朕会吃醋的。朕这里会酸痛酸痛的”虽然龙九渊内心里是打定了再也不让苏白衣离开自己的视线,绝对不允许让她离开皇宫,但是他知道对苏白衣不能够再用强行的手段,这样会适得其反,他要用他无尽的爱意作为牢笼,将她圈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
龙九渊竟然放低姿态,用这等口气和她说话,要知道他可是霸绝不可一世的帝君啊,只因为龙九渊的心里住下了自己,才给她苏白衣一个自由的空间,纵然他有多么的不愿。这不由得让苏白衣鼻尖更加的酸涩,龙九渊干什么就这么会煽情啊。分明就是要锁住她,将她锁在皇宫这座华丽的牢笼里,可是还要让她感动的乱七八糟一片。
“好。”苏白衣红唇蠕动,飘然出一个字。苏白衣知道,龙九渊已经用他的爱为她铸造了华丽的牢笼,将她光华岁月锁在这座牢笼中。可是她苏白衣却甘愿为之,如若不是龙九渊让自己动心,不是他这么深沉的爱,她苏白衣定然不会留在皇宫这个华丽的牢笼之中。
如若她苏白衣不愿意,纵然是这个天下尽毁,她也要离开,但是就是龙九渊,让她甘愿为他放弃自由,为他谋划锦绣河山,如龙九渊所说的,陪他一起袖手天下。届时等自己和他的孩儿一落地,稍大一些便将如画的江山传给孩子,她和龙九渊如翩跹的蝴蝶逍遥世界。
龙九渊听到她如此的承诺,环着苏白衣的手一紧,那本来嗜红的眸色,此刻又是恢复如黑玉一般的双眸,不过眸内有着涟漪,龙九渊抿动冰冷的唇道:“白衣,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朕。”
龙九渊似乎不放心,再是补加
了一句。
“好。不过”苏白衣前面爽快的答应了,后面一个不过又是将龙九渊的心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