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得，但理智告诉她，他必须走。

这一去，便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临行前，他再次来到黎府，交给她一把扇子。

“这是什么？”黎双含着泪，接过这把团扇。

“这把扇叫离合扇，送给你，希望你能收好。”钟何卿再次摸了摸她的头，就像第一次那般温柔。

刘桑儿冒着大雨偷偷溜回全城的办公室，看见他仍旧对着电脑在看论文。

一阵心疼不免涌上心尖。

刘桑儿赶紧走到全城的身边道：“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哦，没事，就再看一会儿论文。”全城揉了揉太阳穴，很累的样子，“你怎么回来了？”

刘桑儿随便编了个理由，“哦，是我刚才以为我忘关电脑了，回来检查一下，结果发现没忘关。”

刘桑儿边说边瞄了眼全城身前的电脑屏幕，论文是关于炎国的。

这显然是与竺璃论文相关的文献资料。

一阵酸意在她的体内蔓延。

“既然电脑关了，你就回去吧，我还想再看一会儿。”全城在赶她走。

刘桑儿轻轻应了一声，还是不想离开，“老师，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她努力岔开话题，关心着他。

“没什么，就是心情有点烦躁。”

“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有个问题，憋了三年，还是想问出口。

“说吧。”全城又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你是不是喜欢竺璃？”她的声音是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