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我和贾道士就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之前喝的酒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光。
两人一看已经从乱葬岗里跑出来,就找个地坐下来休息,主要是贾道士这家伙跟个软脚虾一样,一路上都是我扶着他的。
我们二人刚坐下来,一直跟着我们的那道旋风也停下来,树叶子纷纷落下,慢慢显出一个人影出来。
我本来想拉着贾道士跑的,可是这家伙居然瘫坐在地上,就跟面团似的,我也只好留下来陪他。
心里止不住的道,小爷六岁开始就接受唯心主义教育,难道还会怕你这鬼物不成?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突然,一大团云把月亮笼罩住,整个天地间一下子陷入一片黑暗,而两人的洋油灯又落在乱葬岗的那颗大树上。
贾道士哆哆嗦嗦的问我:“小唐爷,咱的灯呢?”
我还没说话,一道朦朦胧胧的光突然出现在俩人的视线里,乌漆墨黑的,只见一道黑影提着一盏亮着的洋油灯,昏黄的灯光一晃一晃的照在我们二人的身上。
同时那道飘渺不定声音又传来:“贾庭,你看到我的头了吗?”
“张……张大胆……”贾道士一下子脱口而出。
真是褶子,我急忙一把捂住贾道士的嘴,就在此时,那盏洋油灯突然熄灭,紧接着一道又奸又冷的笑声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远,直直的消失在乱葬岗里。
贾道士急急忙忙的把我的手推开,不解的道:“小唐爷,你刚才是在干嘛啊?”
我骂道:“你还真是着三不着两,这荒郊野岭的,有人喊你的名字那是你能随便答应的吗?”
“啥意思?”
我没好气的道:“我二叔说那是冤死鬼有心愿未了,它是故意跟咱说话的,故意喊的名字,要是咱都不搭理它,那这事也就过去,偏偏你这个把不住边儿的还回话,你这一回话,它就认准你,我琢磨着,往后它肯定缠着你。”
贾道士一屁股坐到地上,牙齿打着冷颤问我:“那……那怎么办?”
我一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不是和那张大胆熟吗?回头要是他托梦给你,你跟他好好说道说道,没准他一心软就放过你。”
贾道士瞬间急了眼:“小唐爷,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咱哥俩可是一起喝过酒的交情。”
我想了一下说:“那明天你去孟神婆那里看看吧。”
贾道士哭丧着脸:“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可我也不知道这张大胆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难道我要给他烧几个娃娃不成?”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大爷的,我特么的怎么知道张大胆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许是他在下面寂寞,想让你下去陪陪他吧。”
“小唐爷,你可别吓唬我。”贾道士一下子就萎了。
俩人一前一后的从乱葬岗回来,就直接先回宋家,毕竟二叔现在就在宋家,而且现在宋家里面人多,要是真有什么事儿,起码也能有个照料。
回到宋家后,也没见到什么怪事,我把黄鼠狼的皮子交给二叔,然后准备去拿我的手机。
我刚走到那个手机放着充电的门口,房顶上的白炽灯一下子变得忽闪忽闪的,房间里面也刮起莫名的阴风。
像是有人在脖颈后面吹了一口凉气,我慢慢的扭头一看,没看到任何人,但是却发现这房间的床前居然摆着一正一反的一对三寸小鞋。
鞋子又红又艳,上面还绣有一朵大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