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对于男女的教导是不同的,族学也分男女。我从小是由我爹和我姑姑一起教的,我爹教我启蒙、四书五经,姑姑教我琴棋诗画等才艺。周媛家虽是农女,但既然成了我的弟子,就不能随意了事。这是声律启蒙,是诗词歌赋的启蒙书。”
纪婶不是很懂,但听她话里的语气,是想要传授周媛大家闺秀的才艺,这让纪婶有些犹疑。
“元元只是个孩子,家里的情况……就算学会了这些,日后也没用啊!”
“那你可小瞧她了。”
林清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周家日后不会简单。我听张另寅提过周家的长孙周远文,虽文采稍逊,但年少沉稳,是个做大事的材料。想来,他们是打算在朝廷中培养一批自己人。像周远文这样的寒门子弟,是最合适的人选。”
若是武王成事,周家很有可能奋起勃发。
而林家哪怕成功翻了案,也只剩下她和纪杰二人,纪杰又是那样的性子……若是能和周家交好,对林家来说是一件好事。
这些话,林清霏只在脑海里过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关于武王有反意一事,林清霏没有告诉任何人。对纪婶她们,她也只说明公子身后的人是林家故人。
但这两天,林清霏已经想了许多。
复兴林家,单靠武王,不行靠她们姑侄,更不行。
她要想办法,让林家重新回到文坛的顶端。
前人未曾走过的路,哪怕披荆斩棘,她也会走下去!过了两日,到纪叔离开的日子。
他以前也常在外打工,有时会去比宁波府更远的地方,且一去就是几个月。因此,对他的离开,纪婶并未觉得不舍。而此番去宁波府做事,每个月都能回来几日,这对纪婶来说是最高兴的事。
纪叔背着行装,坐上了牛车,在村民们注目下离开了村子。
他一走,纪家就开始深居简出。除了纪婶每日下地,其他人都很少出门。
周媛开始每日去纪家学习。
她的习程,和纪杰是分开的。每日她到纪家时,纪杰就走进自己房间开始练字。
周媛有些奇怪,就问了林清霏。
当听到林清霏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时,她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她才五岁诶!
不过见先生一脸严肃的样子,周媛咽了咽口水,没有反驳。
“我检查过你的学习进度,你已经开始自学增广贤文了?”林清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