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沈千军一行人,沈游弋风风火火的赶往两家斗口的地点,一路上,沈游弋还不住的催促道:“快点,快点,再这样拖拖拉拉下去就迟到了。”
宫疏影勉强的跟在众人后面,沈之柔拉着她,有些不满的抱怨道:“慌什么,咱们又不是赶着去投胎,只是看热闹罢了。”
跟在他们的身后,沈千军有些诧异,他以为对于沈游弋来说,这斗口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作为流云轩少东家,就算没有亲自参加过古玩斗口,至少也应该见识过不少鉴宝师斗口,这沈游弋现在的举动仿佛很重视这场斗口。
沈千军暗暗揣测,难道是有什么大人物出场吗?不过转念一想,沈千军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成名已久的鉴宝师是不会轻易参加斗口的,就算斗口,大多也是私下比斗,鲜少会弄得尽人皆知,仿佛是街头打架一般。
这可是关乎了鉴宝师的名誉和脸面,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走眼的时候,除非是死敌对头,否则斗口两家都会彼此留些颜面。
当沈千军还不是黄金眼时,在云山市没少与人开堂斗口,都是些私人间的较量,结果从不外传,即便如此他也得罪了许多人,幸亏沈家在云山家大业大,无人敢惹,他这黄金眼的名头也就迅速传了出来,成名后,沈千军也就很少与人斗口了,毕竟斗口这事讲究输赢,容易得罪人。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嘉禾会与庆丰祥两家铺子开设的堂口,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不过里面留足了很大一块地给两家铺子,两家铺子的伙计都在维持秩序,他们用木桩和绳子设置了外围,派了几个壮汉把守,以免有人捣乱。
看着人墙,宫疏影不由暗暗乍舌,俏脸泛起了苦笑,开口道:“真是热闹,看这样子,我们根本挤不进去呀,是不是来晚了。”
沈千军回头看了一眼宫疏影和沈之柔二女,他微微皱眉,一时陷入了犹豫,如果只有他一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挤进去,但是这人群摩肩接踵,拥挤成团,带着两个女孩混进去,似乎不太合适。
另一边的沈游弋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很快就有两个大汉分开了人群,腾出了一条道,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对他说道:“沈少爷,进来吧,蔡小姐正在里面等着你。“
“有劳了。“
道了一声谢,沈游弋带着沈千军三人走了进去,一副非常熟悉的模样,周围人都认识沈游弋是流云轩少东家,倒是无人阻拦,任由他们走进内场。
沈千军看了几眼来人,他们的衣服都是特质的,上面绘有嘉禾会的标志,还有蔡家的蔡字,这嘉禾会便是京都蔡家的铺子,虽然沈千军这些年鲜少踏足京都,但是京都蔡家的名字还是听说过,蔡
家是京都的老牌家族,势力不小。
另外沈家也与蔡家有几分渊源,蔡家老佛爷与沈千军的爷爷沈连山是旧相识,沈连山未曾将沈家的根基迁至云山市时,沈家当年在京都也有几分地位,现在沈家仅有沈高明一脉留在了京都,势力早已经大不如从前,这些年沈家铺子得以在京都安生,多亏了蔡家抚照。
不过沈千军出生在沈家迁至云山后,自幼在云山长大,对于沈家过去在京都的旧闻不甚了解,对于爷爷当年为何将沈家带出京都,用意为何也不明白,对于此事,沈连山与沈中行两人对沈千军都是讳莫如深,索性沈千军也不是一个好奇心浓烈的人,并未刨根问底。
走进内场,嘉禾会与庆丰祥两家铺子的人分成两拨,对峙而立,各占据了一角,摆好了八仙桌,上好了茶水和糕点,瞧这模样,斗口尚未开始,但现在的气氛已经炒得热火,毕竟在这潘家园,嘉禾会和庆丰祥的名头不都是古玩界的两家大铺子,名号响亮,而这当街斗口更是少有的人,自然吸引了一群内外人的票友观众。
因为沈家和蔡家的关系,加上流云轩和嘉禾会两家铺子平素常有合作,沈千军他们自然是站在蔡家嘉禾会的一方,走到嘉禾会的场子旁,沈千军有些惊讶,发现站在中心位置的领事人居然是一名英姿煞爽的女子。
她一身素杉,在灯光下白衣胜雪,高挑的身材站在人群中仿佛是鹤立鸡群,有种出尘独立之感,气场凌人。
沈游弋走了上去,熟络的与嘉禾会众人打招呼,嘉禾会的人对于沈游弋并不陌生,彼此关系亲密,仿佛是自家人一般,不过在那名素杉女子面前,沈游弋就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变得有几分拘谨起来,在沈千军看来,似乎有几分拘谨。
面对素杉女子,沈游弋介绍了起来,开口道:“凌云姐,这位是我的表兄弟,来自云山的沈千军,在沈家年轻一辈之中,他的鉴宝本事与我不分伯仲,旁边是他的表妹宫疏影。“
对于沈游弋的介绍,沈千军不免有些好笑,他并非看不起沈游弋的鉴宝能力,只不过与他比起来,还真是有不小的差距,只是单看年轻一辈,沈游弋的鉴宝能力确实出众,不过沈千军混迹云山这些年,黄金眼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