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细心,瞄了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背受伤了。那是感刚刚被落下的砖瓦划出的伤口,她倒不觉得有什么,轻轻地摇了摇头。
陆盛延良却不然,收好三脚架,拉着她往岛上空旷的地方走去。走到村口的石凳那里,陆盛延良让她坐下,随后翻出了背包里的医药盒,蹲下帮她消毒。
“我叫陆盛延良,是一个摄影师。”他的语调虽然清冷平淡,但是微微弯起的嘴角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温和。
他给她的伤口处贴上一张创可贴,将医药盒塞进背包里,说道:“刚才谢谢你。”
她收回炽热的目光,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他不怪罪她就很好了,哪里用得着道谢。
陆盛延良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的石凳上,偏过脸问她:“为什么教孩子们读那篇文章?”
他上午在岛上的学校里见过她,当时他透过教室的窗户,看见她拿着几页纸,教孩子们读着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她领读一句,孩子们跟读一句。她的声音细腻、富有感染力,似乎能够让人穿越回一九二三年的秦淮河。
阳光从房顶的缝隙里钻进教室,映衬着她甜美的笑容,温热的风轻抚过她的发丝。
“因为……”林婷婷紧张地攥着衣角,她刚才在教室里教孩子们读的文章他都听到了?她不敢去看他审视的目光,闪躲着回答道,“我喜欢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微不可闻。
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就是因为喜欢一个人,爱屋及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