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没有回家,街上到处都是官兵搜索民宅,抓人审问,主人叫冤,小儿啼哭,行人惊慌。
看着一幕幕相似的街景,燕青默然。
他们的主子究竟是什么人?
此人行事嚣张,先前当街伤人,找一个人也弄出如此大的阵仗,有无必要不说,这可是天子脚下,如此扰民,而且毫无顾忌,一点都不怕被任何人说闲话。
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员。
看来这人势力不仅大,而且极其显贵,不怕圣上知道,或者能遮蔽圣上耳目。
能做到这些的人,看来是天子近臣,所以这股势力要么是权臣,要么是外戚,还有一种,那就是得势太监。
宰相姓什么来着?皇上几岁来着?呃,原主这个书呆子,除了读书赚钱,就只知道皇上姓李……
实在是无语,回去问问苏瑞他们好了。
嗯,内伤很重,肩膀的伤口比较深,必须用药,今早一个当铺都能引来他,那么,他们在赵府盘查仆从们的伤口,明显知道她受伤了,所以会派人盯着药铺医馆也不奇怪,现在自己是女装,可以买,但是不能在一家店买全。
想清楚这些,燕青也不瞧大夫,决定按照之前脑袋上的药方,分别去了几家要店分开购买。
从药铺出来,她又买了两套男装,一直在外逗留至晚上,那些士兵都撤退后,她才换上男装,去交了半年房租,这才往破院子去。
秦墨,苏瑞二人已经在家。
苏瑞看到燕青又拎了一堆药回来,颇为惊讶:“你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吗?”
“是好了,但晒了一天,感觉脑袋又疼了。”燕青随口胡诌。
这也行?“苏瑞惊掉下巴,“你今天去哪里了,赚到钱了吗?”
燕青点头:“我已经交了半年房租,我们可以半年不见王婶了。”
听到此话,苏瑞手舞足蹈:“真的啊?太好了,看到王婶我就头大。”
“你今天干嘛去了?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钱?”一直默不作声的秦墨忽然开口。
听到秦墨的问话,苏瑞楞了一下,也回过神来:“对啊,燕青,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去哪里赚了这么多钱?”
“当了点东西。”燕青道,说着把手里的药放到房间,又从厨房里面翻出药罐熬药。
秦墨,苏瑞二人不信任的目光一直粘在忙里忙外的燕青身上。
“真的是当了点东西。”燕青无奈。
她真的没有说谎好吗?
“你哪里来这么值钱的东西。”秦墨盯着燕青的眼睛,再次问出心中疑惑。
捡来的行不行?
想到这句实话眼前两人不可能相信,于是,燕青摆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声音低落:“我母亲留给我的玉佩。”
苏瑞一听就嚷到:“这怎么可以?那可是伯母留给你的,不行,我们去把东西拿回来。”
说着抓起燕青的手臂就往外扯。
燕青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妈蛋,燕青心中骂娘,她的伤口究竟做了什么,一次两次的遭受二次伤害。
“不用了,东西是死当的,赎不回来了。”燕青右手抓住苏瑞扯住自己的手,一把将他拉回来,“而且,我已经把钱花了。”
苏瑞身子一顿,松开了手。
“不要在意这些,我母亲泉下有知,也会希望我这么做的,她可不忍心让我流落街头。”燕青拍了拍苏瑞的肩膀道。
那边的秦墨一直观察着燕青的一举一动,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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