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二公子李限手中拿着一处药方,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年目不转睛的瞅着手中的方子,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念有词,花月色特意离他近了些,听到他喃喃道,“不对啊,按这个方子的量来说,原本可以立马见效的,那治疗瘟疫的配方,我确定我改良过了。怎么会起效这么慢。不行,河阳的百姓有不少得了时疫的,看来还需要调整一下方子。”
“二公子,歇会儿吧,喝口热茶吧,您都研究了两天这个方子了。方一不用急于一时,但公子的身子还是要注意一些的。”阿守将动了手脚的热茶递入李限手中。
李限想也未想,看也未看,就准备喝一口润润嗓子。
自从李限出现在书房那刻起,李玉儿的眼珠子就一错不错的望着眼前温润如玉的少年公子,脸上露出些许怀念神色,眼见着李限要喝下子蛊幼虫茶,她急的出声阻止,“别喝!”她的手也挥了出去,想要打掉那杯茶。
可是,她忘了他们不能干涉这一切,他们只是看客,过去的一切早已无法改变。所以,她的手自然而然的穿过了茶杯,什么也没有。茶杯没碎,而李限不知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朝四周望了望,有些奇怪的道,“阿守,你有没有感觉到一阵风吹来?”
阿守生怕他看出端倪来,便急着催促他喝茶,道,“哪有风啊,二公子,你这几天日夜颠倒的研究治疗时疫的药房,一定是太累了,快喝了这杯热茶,去好好睡一觉吧。”
于是,李限想了想,也是,书房的门啊窗户啊什么的都是密封的,哪里来的风吹来啊。他朗声一笑,一口气将茶喝光了,将杯子递给阿守,道,“阿守,我好想玉儿。我要去玉儿那里休息休息了。”
“公子,您也就两天没见玉姨娘而已啊,这就想的不行了啊,哈哈。”阿守笑道。
李限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为何,才两天不见玉儿,便想念的紧,感觉好像隔了一辈子似的,看来是我太爱她了吧。我真的想不出来,若是没有了她,我要如何活下去。”
听到此处,李玉儿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的落下来,正好落在李限的手心。
李限只感觉自己手心一烫,像是被什么灼烧了一下一样。
他奇怪的甩了下手,便朝着金月楼而去。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一段日子,他一来金月楼就总是在睡觉,醒着的时候不太多。那个时候,我还奇怪,他怎么会那么累,是不是族中事务太多,让他太过劳神。现在想想,是因为他被程芷柔下了蛊毒了。蛊毒日益侵蚀他的心智,让他精力不济。”李玉儿低低的说着。
花月色上前拍了拍李玉儿的肩膀,安慰道,“都过去了,这是相思引幻境中的回忆罢了。你我都改变不了的,别难过了。”
路九道,“这些已成定局。能改变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花月色赞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