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青壮年们七手八脚地总算把老孜弄回了屋子。
虽然老孜已经暂时被银针刺穴压制住了,不过老孜躺在床上,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样子,看来坚持不了多久,得立刻出发了。
然而我却不能贸然地出发,我坐在老孜床前,看向老孜的媳妇,问道:“大婶,老孜今天白天去了哪里吗?”
老孜的媳妇低着头抹着眼泪,抽泣着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和往常一样,早上天刚亮,就出门去西边的山上采药了。
结果还没到中午就回来了,然后一进家门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呜呜娄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老孜啊!我们一家子可就全指望着他呢”
出门上山采药应该没什么问题啊
我打断正在哭哭啼啼的老孜媳妇,问道:“老孜每天都是自己去,还是跟人搭伴一起?”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个小伙子抢在老孜媳妇前,开口回答我说:“老孜每天和我一道上山,每天上了山之后我们俩就分开。
我去山上打点野鸡之类的山货,老孜去摘药材。然后中午的时候分别回家。”
那这样我就没办法确定老孜一天上午都去了哪里了,得想办法缩小范围才是。
我继续又问老孜的媳妇:“大婶,今天老孜有什么其他的不对劲的地方吗?您仔细想想。”
大婶低头想了想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今天老孜回来得特别早,平时都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回来,今天回来的时候,我刚刚淘完米。
还有就是今天老孜的背篓里东西特别少,就算出去的时间短,也不应该那么少,几乎什么都没采就回来了。”
我又询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然后就离开了。
出门前我叫住那个说自己每天和老孜早上一起出门的那个年轻人,说:“兄弟,麻烦你给我带个路,就是你和老孜每天走的路。以你和老孜每天走的速度就行。”
那个年轻人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说:“包在我身上!”
随后,那个年轻人便带着我往西边的山那边走过去。
不得不说,这成天干活的人确实是和我不一样,在以近乎竞走的速度,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我的体力有点跟不上了。
那个年轻人看到我跟的有些吃力,于是回头跟我说:“娄大夫,要不咱们先休息一下吧,现在离西边的那座山还有一段路要走呢。”
我听了这句话,顿时脚下发软。
以我这个体力,别走到地方了,结果没力气去找勾走老孜魂的恶鬼了。
我看了看表之后,记下现在的时间,便和那个年轻人在土路边坐下休息了。
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已经离村子有些远了。周围几乎没有人家,零零星星的有几个用作看地的小房子,一眼望去,是看不到尽头的田地。
那个年轻人指着不远处的大山说:“一般我和老孜都是在山脚那里分手,然后我往北边走,去打点野味老孜往南边走,去摘竹节草。”
“竹节草啊”我想起了奶奶给我的方中方里曾经记过的几味药材中就有竹节草。
方中方里说,竹节草大多生长在溪旁或者是山坡草地的阴湿处及林下潮湿的地方,现在似乎是一味还算比较珍惜的野生药材。
那个年轻人又接着说:“老孜大哥今天早晨的时候跟我说过,昨天他看见南面山脚下有一处河流,附近有很多竹节草,估计今天又是去昨天那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