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我依旧和阿晴住在一个屋子里。在阿晴的照顾下,我的伤已经见好了,基本上可以行动自如了。
那天傍晚时,我正坐在我打的地铺上坐着,借着屋内不是那么明亮的灯光看上古药经,打发时间。
阿晴拿着药箱坐在我面前,轻轻地同时也非常强硬地抽走我手里的书,接着向前一探身,扒开我的衣服。
我被阿晴行云流水的耍流氓行径有些错愕,反应过来之后,死死拽着我的领口,装作不好意思地说:“阿晴,虽然咱俩已经这么熟了,但是你也不能对我下手啊!”
我故意装的像个被侵犯了的小媳妇似的,含羞带怯地看着阿晴。
阿晴给了我一个白眼之后,打开一旁的药箱说:“快点的,别废话,上完药就赶紧睡下吧。看你精神这么好,不如你自己上药?”
一边打闹,一边让阿晴给我上过药之后,我听从阿晴的“旨意”,在天刚擦黑的时候,几乎和阿晴同时进入了梦乡。
真希望阿晴能够正常的时间再多一点,有个小姑娘一路上给我解个闷多好。
然而事不遂人愿,这几天的平静就在今晚暂时了结了。
半夜的时候,我在睡梦中突然感觉胳膊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这剧烈的疼痛直接让我从沉睡中惊醒。
我以最快的速度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同时以手为刀狠狠地向袭击我的东西劈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触及那个东西之后,感觉到似乎是一个人。
于是这时候,我对袭击我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大概已经有了定论。
我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惨白的如寒霜一般的月光,向正袭击我的人看去,果然不出我所料是阿晴。
阿晴在我看向她的时候,正在死死地撕咬着我的手臂。她张开平日里跟我巧笑嫣然的那张樱桃小口,此刻正用尽全力想要从我的手臂上撕扯下来一块肉。
阿晴的眼睛还是像她之前发病的时候一样,空洞而又木然,不同的是,在我的鲜红的血液的映衬下,她的眼睛肿似乎还多了一丝嗜血的疯狂。
我用力推着阿晴,想要逼她松口。可是她感受到我的反抗之后,反而更加用力地紧紧咬着我的手臂,让我动弹不得。
平时真没看出来,这小妮子的咬合力真是可以啊!
我忍着骨头几乎要和肌肉分开的剧痛,用力敲打着阿晴的头,试图将她击昏后脱身,可是却是徒劳。
反而阿晴像是起了兴致一样,嘴角大大地咧开,漏出诡异的“咯咯”的笑声,不知道是在笑我的无能,还是在提前庆祝自己的胜利。
我突然想起了前几天村子里惨死的那两个村民。四分五裂的尸体,飞溅的到处都是的血液,以及死后脸上仍然挂着的惊恐神情。
不由得吓得一激灵,我可不希望明天早晨的时候,我也是像那两个人一样,被发现惨死在屋子里。
现在可真是得认真对待了,病情越来越恶化的阿晴,这一次说不定就真的亲手解决了我的这条小命了。
不过,我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阿晴的钳制。
我不但无法阻止阿晴,阿晴反而已经从我手臂上撕咬下来好几块肉了,伤口深可见骨,血流的到处都是。
我一边做着无用功,一边思考着对策。
我在挣扎中突然摸到了我每晚睡觉前都会藏在枕下的驭鬼笛,驭鬼笛冰凉的玉质正通过我的指尖,将凉丝丝的感觉一股一股传到我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