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挈炘沉默了好一会儿,在这期间我突然感觉到一点不对劲。我看着娄挈炘,恍然大悟,三平!三平没在他身边。
我抓住他的衣领,大声问他:“三平呢?三平去哪了?”我真是怕了再出幺蛾子。
“我在听见你们的动静就让他去拦住你们,之后他就没回来。”娄挈炘被勒得满脸通红,急急说到,像是怕下一秒就说不出话来。
我默默松了他的领子,想到三平仇视的眼神,我的心就胆颤。如果是三平埋伏了一手,我一定没办法逃脱。但是现在这么久了,以他的性格,他应该没有设伏。
不过他又去哪了,他是想杀我,刚刚为什么不围堵我,那样的神算应该很大。我一下陷入自己的思绪。直到晨音狠狠拍了我的背,我才猛然回神。
晨音疑惑的问:“你怎么了?那个三平和你有什么关系?”以前那事我也说不清,也就嘻嘻哈哈的掩盖过去了。晨音看我不想说,也就耸耸肩放过了我。
娄挈炘现在衣着狼狈,头发散乱,浑身血污,看他这样我心里还是舒坦的,“现在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娄挈炘一下子颓废了,他说:“我父亲是北方娄家人的分支,他的鬼医习从娄家,娄家世世代代都是鬼医,我父亲越深入学习那些鬼医知识越觉得娄家有点不对劲,
然后他查了很久,终于有一天他发觉了娄家的颓势,娄家似是惹上了难逃的厄运,他不想死才出逃的。”
我心里一惊,难逃的厄运!父亲、哥哥和嫂子的去世还有奶奶和爷爷的失踪到现在娄葑的死亡,这难逃的厄运是真的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娄家才会有此一劫,我现在感觉浑身冰凉,就像整个人落入了深海,冷的想倒在地上抱紧自己,呼出一口气都要结冰,又有在海水的压迫下快要窒息。
脸上一疼,我恢复了些神智。我已经坐到了地上,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耳朵里无数个声音在叫,但是最大声的还是一个充满焦急,担忧的清脆女声,“娄恒!娄恒!娄恒!你醒啊,你醒啊!娄恒!!”
这一声叫的我一抖,终于那些寒冷,窒息感,死亡的恐惧感全都消失了。茫然地看着面前晨音的脸,我的眼睛渐渐聚焦。
我用力给了自己两把掌,清醒一点啊,娄恒。这就把你吓倒了吗?娄家的谜团还需要你去解开,奶奶还需要你去找,就算是难逃的厄运也需要你去对抗。你想怎样轻易的被打败吗,被所谓的、不知真假的厄运?
是啊,我怎么可以在这里退缩。接触了鬼医,面对了那么多次生死关头,面对了那么多恐怖又恶心的事情才走到这里,我怎么可以害怕。
我从心底涌起一股劲,双手也着地,我爬起来,全身发软,我又一次到在地上。
晨音扶住我,要拉我起来。我拍了拍她的
书,然后推开了。这一次我必须靠自己站起来,我必须自己去打败内心的恐惧,不然我怕我自己下一次面对真正的命运,再没有勇气去反抗,也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在我身边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