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招呼她们坐下,舒蘅就在最边上坐下,听大家兴致勃勃的聊着以前的趣事。尽管,是与她无关的趣事。
一个金发男坐在高脚椅上讲得绘声绘色,好几个都围着他盼下文。
舒蘅听了听,知道他是和宋砚还有雷笙一起出国的哥们之一。
“你们是不知道阿砚这个人啊居然也有软肋,平常像块冰石头,硬气,结果有天晚上啊,我竟然看他喝得躺地上爬不起来,走近一看更吃惊了:手里还拿着手机看女孩子照片……”
“行了,这么多话啊?无聊。”
雷笙发了话,金发男立马噤声。
舒蘅本来觉得无趣,直到察觉被金发男偷瞄了好几眼,便目光坦然的望过去。
那人触及她的目光只是笑笑又扯起别的。
关于他刚才说的舒蘅听了是不大信的。因为宋砚的习惯好到哪种厉害程度呢,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细致规划,精准到分。他口味清淡爱干净,就是袖口染上墨水渍也会难以忍耐。更不要说他喝得烂醉还睡地上了。
或者说,她是想不出来有哪个大美女这么大的魅力让他伤心着迷。
不过在学生时代,宋砚就是惹不得说不得的存在,现在他在场还说他的糗事,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她不由好奇地扭头去找那个身影。
一眼便望到了沙发上的白。
原来那边的宋砚已喝得半醉,正唇红似血眼神迷离的坐在那儿。
舒蘅目光坦然,半晌,宋砚在她的目光里起身出去。好像还瞪了她一眼。
她十分自然的移开视线。
房间里光线昏暗,人多口杂,她有些坐不住了,看看一旁玩得开心的夏知禾她们,更是心生无聊。
“嗡嗡——”
手机恰时的在裤兜里振动起来。
摸出来一看:
宋砚。
——出来聊聊?
——好
华丽的房间外,空气要畅快得许多,像是清醒药,醍醐灌顶。
舒蘅晃晃脑袋,扶着贴满壁花的走廊向那尽头看去。
那里是一个小阳台,窗外炫丽的夜色和窗内清冷的男子都有些晃人眼。
舒蘅其实在刚才喝了闷点酒。她觉得头晕……
“刺——啦!!!”
宿醉的回忆随着车窗一同被打碎,那晃眼的光退去,头晕却是久伴,她的耳畔是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
一只青白的手抓破车窗直捣车内,碎碎的玻璃屑撒落进车,好几块玻璃碎片溅开来划破舒蘅白皙细嫩的皮肤割出无数道细长的口子,而口子中正不断地钻出一串串鲜红的血珠来。
不过舒蘅还没功夫去疼。因为那只青白的手——死人的手,就是直直的冲她来的!
不过在车外“人”抓破车窗玻璃引起前座女孩更大声更长久的尖叫的同时,这股冲击力也使舒蘅“嘭”的一声终于带上了车门!
“锁门锁门!锁门儿——!!!”
舒蘅闭着眼睛大吼大叫着,平日里嗓子都歇着,这时一嗓子嚎出来比谁声音都大,轻易就将前座女孩的尖叫声盖过,吓得专注开车的司机也是一个激灵反应极快的锁上车门并死踩油门。
这短短三秒内舒蘅抓着车内的门把手在后座上蹬着腿儿使命的往后挣。
然而她的手已经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