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片绿色突然就像开花一般,涌动着一片绿色的浪潮荡漾开,中心点露出青翠欲滴的一抹新绿。还未待舒蘅的手碰到它,它自己就跳到了她的掌心里。
有些软,有些凉,比一颗豌豆种子大不了多少。触感还有些毛绒绒的,细细一看,表皮上有白色的和红色的小绒毛,细小如蜘蛛腿上的毛,又有点像水蜜桃的表皮,只是还要细嫩许多。但一想到它被包在吸过那么多人血的树藤里……那些红红白白的……
噫!
舒蘅手一挥便要把它给甩出去,结果突然感到掌心发烫,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是那颗“豌豆”发芽了。
只见那颗“豌豆”由本来圆圆的体型变得细长了些。在它的两端,一头钻出来绿得发红红得发紫的拥有稀奇颜色的芽苞儿,另一头则冒出了一片奶白色的根须,嫩得就像固体状的牛奶。
“豌豆”变成了“毛豌豆”。
掌心传来一阵酥痒的感觉,像一片小羽毛拂过,又或只是一片柳絮飘落掌心。“毛豌豆”轻得就好像都感觉不到一样。
白色的根须撑在舒蘅掌纹深浅不一的掌心,接触着她掌心里白皙红润的肌肤,奶白的根须也变得有些粉嫩起来。“毛豌豆”那个力气更是大得就像手掌心里有只活力无限的小虫子似的。
舒蘅瞟一眼“树根盘子”的中心,看到那片绿色竟然在快速的枯萎,很快就变成深深的棕褐色,就和外围的那些腐烂的树藤一样。还散发出一阵腐烂的难闻的臭味。
拧着眉头直往后退,舒蘅摊手便要把“毛豌豆”给甩出去。
这种麻烦还是少带在身边的好。
然而那颗“毛豌豆”就像蒺藜粘上动物皮毛一样的粘在了她的掌心。甩了好几下,怎么甩也甩不脱。又像有吸盘似的,怎么弄也弄不下来。
其实,“毛豌豆”上的根须长得十分细小,是呼吸根,数量庞大,几万根根须都长有吸盘,若是放大百倍再看便和缠人吸血的树藤也没什么两样。无刺的根须缠绕、捆绑、控制住猎物,有刺的则会刺进皮肤里吸食血液,同时还会在吸食的伤口处分泌一种麻醉成分,减少人的疼痛感,让人易睡。
舒蘅合上手掌握紧拳头,摇摇头定了定神,试图驱散走一晚没睡产生的困意。她已经不愿再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好奇心耗费哪怕是一分一秒的时间。
一边一刻不停歇的往回走去,一边攥紧了拳头想要碾碎掌心那颗烦人的“毛豌豆”,即使皮肤被指尖刺破,也不停止。
感受到手心那颗“毛豌豆”挣扎得越发厉害,舒蘅毫不犹豫的选择攥得更紧了。
直到——
“……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