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发出微弱的光芒,焰心不时的摇曳着,映照着四个人的身影在墙上不停的摇晃变形。
一旁的陆坤见两人不再说话,便端起酒,大声说道:“许久未见,说这些没用的劳什子干什么?管他什么生死,功名,当下逍遥才最重要!”
“对!当下逍遥最要紧。”说着雨儿也端起酒。
冉明和吕子杰对视了一下,淡淡的笑了起来,一同举起酒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什么明日愁来明日忧!干!”陆坤举酒高声说到。
“干!”四人一举头,都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雨儿,平日里你冉明哥哥是如何与你讲起我们的?怕是在背后说了我们不少的坏话吧?”陆坤笑着问雨儿。
“陆坤哥哥说笑了,哥哥怎么会说你们的坏话呢,他只说自己有两个最好的兄弟,都在南都城,是言里书院年轻有为的少侠。一个快意江湖,潇洒自如,一个胸怀天下,抱负非凡。想必陆坤哥哥你就是潇洒快意的那一个了。”雨儿回答。
“哈哈,潇洒算不上,倒是好饮两杯小酒。”陆坤笑着说,又端起酒碗大饮了一口酒。
“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两位哥哥都是言里书院的少侠,冉明哥哥又不会半点武功,你们是如何相识的呢?每次问起哥哥他都肯不告诉我。”雨儿好奇的问。
“嗯?他不会半点武功?”陆坤瞪大双眼反问到。
“他没和你说过,他也是言里书院的?”吕子杰问。
“言里书院?哥哥是言里书院的?”雨儿惊讶的问。
再一次的沉默,三个人都惊讶疑惑的看着低头喝酒的冉明。
将碗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冉明慢慢的放下碗,淡淡的说:“是,也不是吧。我约莫算半个言里书院的人。”
“半个?”雨儿问。
“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来西金又约莫有三年了,今日,我就和你们好好聊一聊我这些年发生的事吧。”冉明淡淡的说,开始回忆起来。
八年前。
南都城外的璧山之上,云遮雾罩,水汽氤氲。
穿过层层繁密的枝叶缝隙,只见一个身穿米黄色粗布衣服的中年女人,牵着一个十二三岁年纪的少年,艰难的行走在湿滑而陈旧的石梯之上,一步步往山上缓慢跋涉着。
“明儿,何真人能看上你,说你有习武的天分,愿意收你为徒,是你这一生难求的运气,你去了言里书院可要好好听话,刻苦用功,别辜负了这老天爷对你的眷顾。”中年女人说。
“知道了,娘。可是,为什么要学武啊?”少年问。
“因为你生在了一个乱世,江湖里终日打打杀杀,门派之间你争我夺,国家之间也战乱不断。只有你自己有了一身武艺,才能得以自保,世间才有你安身的一足之地啊。”少年的母亲说。
“可是如果大家都不学武功的话,人们就不会打打杀杀了,那就都不用担心自保了呀。”少年说。
“明儿,你记住,世间乱,是因为人心乱。人的欲望太多,太强,所以就会不满,就会争夺。人的心始终在动,这世界又怎么会静下来呢?武功不过是人们争夺的一个手段罢了,没有武功,世间依然停不下争斗。”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