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堂木重重拍下。
“升堂!”
“威——武——!”
两边衙役手持水火棍,急促而又富有韵律的敲击这地面,堂外围观的人群中,立刻升起了几分紧迫感。
刘仁和大手一挥。
“带人犯!”
片刻后,戴着重枷脚镣的陈石被押解上堂。
刘仁和此时收敛笑容,看着下方跪着的陈石,沉声问道:“人犯陈石,有关陈记米铺毒米一案,先是王六被你家所卖有毒米毒死,后邢虎等人上门讨说法又被你率陈府家丁当街殴打,如此胆大妄为,你可知罪!”
陈石跪在堂下,高声道:“回大人,那邢老虎辱骂我兄长母亲,小人迫不得已,这才动手打他,但是我家米铺所卖的米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哼!死不悔改……带原告邢虎!”
“来了大人!”早已在角落等候多时的邢虎立刻小跑着来到公堂,然后‘噗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原告邢虎,有何冤情你尽管慢慢道来,本官定会替你做主。”
“是,大人。”邢虎装模作样的摸了两把眼泪,这才开口:“前些时日,陈记米铺借开张之际,向外兜售毒米。事发前日,小人的兄弟王六在吃下毒米后,感觉身体不适,小人气不过,就带着他去陈记讨说法。谁知那陈记的人十分凶恶,小人不仅没讨要到说法,反被陈记伙计掌柜奚落一番,声称我等乃是在借机滋事,随便丢了几两银子便将小人打发走了。当天夜里,小人的兄弟便直接一命呜呼。大人,那王六与小人自幼情同手足,请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还我兄弟妻儿一个公道!”
“你胡说——!”陈石状若疯虎。
“肃静!”刘仁和手中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传陈记米铺掌柜。”
随后,陈记米铺掌柜带到。
刘仁和敲着桌子,沉声问道:“宋掌柜,那王六可曾到过你家米铺买米?”
宋掌柜为人老实,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如今突然跟一桩人命案有了牵扯,自然不敢随便乱开口:“回大人,王六的确到过米铺买了十斤糙米……”
还没等他话没说完,刘仁和立刻大手一挥:
“带仵作!”
“回大人,小人验尸结果,现场王六嘴唇青紫,面色发黑,以银针探喉,银针变黑,可见王六的确是中剧毒而死。”仵作一边说着,一边又招呼衙差从后面取出准备好了的物证:“另外小人还在王六家中发现一大锅没吃完的米粥,以及这小半袋剩余的米粮,经检测里面含有大量的砒霜。”
哗——!
这下子,随着仵作的话说完,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随即,陈石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整个公堂。
“冤枉啊——!”
“肃静——!肃静——!”
刘仁和重重的摔打着惊堂木,左右衙差手里的水火棍更是咚咚咚敲得震天响,连番这样四五次,才终于将围观百姓的议论声给压下去。
案情到这里就算进入结尾,知州刘仁和面沉似水,看着堂下犹在喊冤的陈石,面色严肃:“大胆罪犯陈石,如今铁案如山,人证物证俱在,本官且问你,你招是不招?”
“冤枉啊!”陈石不为所动。
“哼!”早料到陈石不会轻易认罪,知州刘仁和伸手从面前签筒中抽出一枚令箭,冷笑着丢出:“来人,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