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你多吃点。”萧宁夹肉到清初碗里，心疼地盯着他看，“当医生很辛苦的，特别是你又要常常做手术，一定很累吧。”

沈清初拿起筷子夹肉到嘴里，他嚼了嚼。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跟自己母亲在一起吃饭了，上一次吃饭好像就是小时候，时间已经很久远了，他有点记不清。

他觉得自己还是贪恋这样的时光，就像小时候，他哪怕再穷，吃不起好吃的饭菜，穿不起好看的衣服，住不起豪华的别墅，可他还是觉得，他是幸福的，跟在妈妈身边，他还是温暖的，他并不觉得自己跟其他小孩有什么差距。

但……

沈清初不愿再去想过去的往事。

“清初，你现在过得……好吗？”萧宁艰难地问出这一句。

“挺好。”

萧宁不安地搓着双腿，掌心冒着冷汗，她放下了筷子，神情不对。

沈清初察觉到异样，他放下筷子，一脸平静，“你想说什么？”

“清初。”萧宁舔了舔唇，斟酌了一下，鼓起勇气开口：“沈夫人说叶家的千金小姐挺不错的，我想啊，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名媛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沈清初的俊脸完全暗下，他嘲讽地勾起嘴角。

他还心存什么希冀呢，这么多年了，她从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但凡出现，一定是叫他妥协，按部就班地照白薇露的话去做。

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玩偶，不是别人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他有自己的思想，可为什么他的亲生母亲就不能理解他，不能问问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