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娘,你没事吧?”于烈施完礼,仔细的看着眼前名满中都的清乐楼头牌,不由感叹的确实质名归。
“于公子,我没事,你看够了吗?”红玉看着眼前这个青年士子,不由有点气恼,哪有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的。
“啊哈,不好意思,姑娘太好看了,有点醉了。”于烈有点尴尬,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公子真会说笑,又无饮酒,怎会醉了。”红玉被于烈逗笑了,觉着眼前这人有点可爱,不似别的所谓才子,端着架子。
“酒不醉人人自醉嘛,哈哈,美人如酒,一看一品,自然就醉了嘛。”于烈突然装作正正经经的说到。
“于公子是第一次来清乐楼吧,红玉好像是第一次见公子。”红玉笑着问到,起身给于烈倒了一杯茶,满身的香气,让于烈有些陶醉。
“唔,嗯,对,第一次,家父对我们管教较严,平日的例钱也不够来这销金窟。”于烈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端端正正的回应到。
“我听公子在都督府任职,为录事参军,想必公子必是大才,我大唐一向以军功为重,都督府又是署理天下兵马的地方,能进此处,公子定然不凡,不知是哪年的进士?”
红玉观于烈谈吐不凡,举止有度,又是都督府的录事参军,想必定是名门的世家子,大唐向来对官吏考核严谨,都督府为国之重地,于烈必是进士出身,若是补荫的官宦子弟,三省六部或者地方官吏的文职自然更为轻松。
“厄.....在下不才,未考取功名,这个都督府录事参军也是家父拖关系得来的,惭愧惭愧。”于烈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有些许尴尬,毕竟佳人在侧,自己居然掉链子了。
“哦,怪红玉多嘴,公子勿扰,能进都督府,看来于公子家世不凡。”听到是拖关系进的都督府,红玉有些失望,不过倒是感觉到于烈的家世不一般。
“厄,还行吧,家父在礼部任职。”于烈随意的回应道。
“礼部?”红玉想了一下“公子莫非是于太傅的公子?!”突然瞪大眼睛看着于烈。
“厄,正是,怎么,家父和姑娘认识?”于烈看着红玉过激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
“公子”红玉突然跪下“小女红玉,乃是三年前礼部侍郎黄灌之女,三年前,我父遭人陷害,我黄家被奸人屠了满门,我和母亲趁乱逃出,二年前,母亲病重去世,我孤苦伶仃,不得已,卖身入青楼,公子,父亲在世时常说,满朝文武,除了大将军、朱大学士和于太傅,皆不可信。我这三年忍辱负重,就是要洗刷我黄家的冤屈,还我黄家的清白。我还要手刃仇人,为我黄家满门报仇。恳请公子,助我一臂之力。”泪水沾湿了红玉的胸膛,原本就薄的轻衣变得若隐若现,令人遐想偏偏。
于烈却无心欣赏,他现在有点乱,黄灌?当年黄家的灭门惨案闹的中都沸沸扬扬。大将军吴忧甚至调北军五营出了中都,一直追到了清河郡。
清河崔家?大唐世族门阀把控朝政已经有些尾大不掉,甚至于有天子与门阀治天下的迹象。崔家名列天下世家第三,当今家住更是中书侍郎,分量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