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口小冬风,引得狼口夺性命。食血不知是人味,意犹未尽终清醒。异人野心昭天下,欲害龙子将恶行。来时威风复时怂,大平有女若鲛龙。
当沈青云的事迹在百姓口以这样的方式传开时,同时也在皇家的心里驻进了一根刺。
上阳院里,沈青云手中拿着的依然是那本江湖杂异录,轻风吹来,沈青云将书合起,抬眼看了看树上冒出的新芽,冬天走了,姚傅走了,叭嘛人也走了,而她是不是离走也不远了。
沈青云眯着一双凤眼,发了一会的愣,然后走进屋里取了一件东西。
“篱篱我们要走了,从此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为命。”沈青云望手里的东西决定了什么一般。
房顶上突然掉下一片砖瓦,接着是篱篱的声音:“沈青云,你是不是脑袋又发热了,行走江湖,那是刀光剑影的日子。依着你如今这副身子骨,怕是连那江湖的大门都迈不进去。”
沈青云踢了一脚地上摔烂的砖瓦片,然后又顺了口气哄着篱篱道:“我中了紫丹丸的毒,筋脉虚弱不能修聚内力,可不是还有篱篱你吗。”
谁知篱篱竟道:“沈青云,到了该出嫁的日子,就不要瞎折腾了,我若随你去了江湖,万一把你弄得个有去无回,你那静王岂非得恨死我。”
沈青云听此直接骂道:“篱篱你给我等着。”说罢沈青云朝着二虎喊道:“拿梯子来。”
二虎哆嗦一下,一边搬来梯子,一边在心里叹气,好像最近沈姑娘与篱篱小侍卫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正感叹时他突然发现一个秘密,好像两人每次吵架都是因为隔院的七皇子。
佛说,解玲还需系玲人,二虎看着正爬梯子的沈青云,一溜烟似的跑得没了影子。
静王府。
“静王殿下,最近沈姑娘与篱篱小侍卫总是在吵架,说起来每次都是因着静王您,想来也只有您去才能劝通两位吧。”
静王看着二虎肩上还搭着的一块抹布,一下子想到了定是事态紧急,让二虎顾不得衣着就跑上门来。
李去侧眼看了一下隔壁院墙,一指穴位二虎的眼睛一片混沌。
顺着两道旧墙,李去轻而易举的入了沈青云的院子,看着因着沈青云的愤怒而颤动着的梯子,李去既觉得沈青云可爱的想让他发笑,却又心中荡起一种苦涩涩的滋味。
沈青云气愤:“你下来。”
篱篱得意:“你上来。”
沈青云:“你下来”
篱篱:“你上来。”
沈青云气愤的拍了一下梯子,不知是不是二虎也跟她作对,让他搬个梯子,他搬来的却是上偏房的矮梯,她爬到梯顶,才能从房顶上露出个脑袋。
“沈青云,反正你若想打我跟本够不着,有本事你上来啊。”篱篱继续躺在房顶甩着个步二郎腿,尽显得意。